“你胡說!”
百合神色驚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老夫人,奴婢真的不曾認識這個道士,不知為何他要誣陷奴婢,你定不能信了他的讒言!”
“小的句句屬實,老夫人不信你看,這是這丫鬟當日給我的一百兩銀票,還有昨晚她前往東廂房,威脅小的,說若出了任何紕漏,都不能讓老夫人得知,我是受她和她口中夫人指使,否則便要了小的性命。”
凌霄道人顫顫巍巍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和一張銀票,放到了地面上。
“若非如此,小的也不會逼得沒辦法,從丞相府落荒而逃,求老夫人看在小的都老實交代的份上,饒小的一命吧……”
百合臉色蒼白如紙,卻仍在反駁。
“不是的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奴婢不認識他,他是在誣陷奴婢!”
徐氏攥緊了手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在老夫人越來越冷目光下,她慌亂地道:“娘,你要信妾身,妾身從未讓百合去指使這個道士,這一切妾身完全不知情啊。”
林清淺步步緊逼地道:“母親,百合區區一個丫鬟,一月的月錢不過幾兩,她能如此闊綽,一出手便是一百兩銀票,還有這荷包上幾十兩,這根本說不過去。”
溫氏緊跟著道:“清淺此言極是,百合一個丫鬟,絕無可能一下子便拿出一百多兩。”
溫氏眼眸中閃爍著淚光,道:“娘,姐姐此番不僅害了妾身小產,竟還要害清淺性命,請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否則日後這偌大的丞相府中,哪還有公道二字可言。”
林清柔也跟著懇求道:“請祖母為我娘和三姐做主。”
徐氏哭的淚流滿面,仍在堅持道:“娘,妾身真的沒有,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夠了!”
老夫人怒容滿面,猛地站起來,指著徐氏的手指微微發顫,一字一頓地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死不悔改,仍妄想要狡辯!”
“沒有,妾身沒有……”
老夫人怒不可遏,胸口因怒意劇烈的起伏,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厲聲道:“徐氏有失婦德,心腸歹毒,不配當丞相府的當家主母,從今日起……”
老夫人話音還未全落,門外進來一名丫鬟,道:“老夫人,相爺來了。”
林琅天身著官服疾步而來,顯然剛從宮中回來。
林琅天對老夫人行了一禮,“娘。”
他看看跪著的幾人,還有面色極其難看的老夫人,詢問道:“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哭哭啼啼的徐氏像見到了救命稻草,跪到林琅天的腳邊,抓著他的衣襬,哀求道:“相公,妾身知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你跟娘求求情,妾身真的知錯了。”
林琅天眉頭緊蹙,疑惑不解。
老夫人冷哼一聲,道:“琅天回來的正好,徐氏有失婦德,與貼身丫鬟下藥害溫氏小產,又指使這道士要害清淺性命,如今證據確鑿,她不足再擔當丞相府主母,給她休書一封,從此她與我們丞相再無瓜葛!”
老夫人話讓在場的人都怔了怔。
徐氏不曾想老夫人竟要林琅天將她休出門,哭的越發厲害。
“娘,妾身真的知錯了,求您看在妾身入府這些年來,一直盡心盡力侍候您和夫君的份上,饒了妾身這這一次吧。”
“盡心盡力侍候?徐氏,你捫心自問,自你入府以來,府中小產、夭折的孩子,真的都和你無關嗎?那麼多我林家的血脈,全被你這心思歹毒的婦人給害了!”
老夫人這些年來,並非不曾懷疑徐氏,只是苦於毫無證據。
如今見到徐氏能想到在口脂摻雜藏紅花害溫氏小產,可想而知,一直以來手段有多高明。
“沒有,妾身只是這次犯了糊塗而已,娘,妾身真的沒有……”
正廳裡只有徐氏哭泣的求饒聲,林清淺等人靜默不語。
林清柔與溫氏憤恨之餘,又免不了暗暗期待徐氏被休出門。
老夫人不為所動,堅定地道:“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來人,備筆墨紙硯,琅天現在便寫下休書給徐氏!”
林琅天回府路上,聽小廝說起一二,如今再從老夫人的話中,將事情來龍去脈猜的八九不離十。
心中一時百味雜陳。
在老夫人命人備筆墨紙硯時,他抿了抿唇,道:“娘,雖徐氏犯下大錯,但琅天覺得此時不能將她休出門。”
徐氏眼睛一亮,牢牢抓著林琅天官服衣襬,“夫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