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柔和溫氏皆是一怔。
林清柔迫不及待地問道:“三姐,到底是何原因導致我的娘小產的?”
林清淺道:“我們到祖母院裡再說。”
林清柔又急又無奈,只能點頭,道:“好,我們這便去祖母院裡。”
見兩人要走,溫氏驀地開口道:“等等,我與你們兩人一同前往老夫人的院裡。”
鄭嬤嬤神情擔憂:“可夫人你才剛剛小產,不能見風,否則對身子不好。”
“無礙,今日外面炎熱,並未起風,你將斗篷拿來,路上我披著便是。”
“那好吧,奴婢這就去拿斗篷。”
林清淺覺得溫氏在場,待會好對證,便沒說什麼,靜靜站在一旁等候她。
待溫氏披好斗篷後,林清柔與鄭嬤嬤扶著她,幾人一同前往景蘭苑。
老夫人的臥房。
老夫人從前院回來,躺下歇息了片刻,剛剛醒來,張嬤嬤進了屋,道:“老夫人,三小姐帶著四小姐和三夫人前來,說是找出讓三夫人小產的原因了。”
老夫人面色立即凝重了起來,“什麼?清淺找到令溫氏小產的原因?說,到底是什麼導致她小產的?是誰動的手腳?”
“這奴婢並不知,老夫人不妨去前廳見一見三小姐她們?”
“立刻扶我過去。”
“是,老夫人。”
老夫人趕到前廳,林清淺等人見她來了,紛紛起身行禮。
“祖母。”
“娘。”
老夫人迫不及待地道:“不必行這些虛禮,清淺你說你找出讓你三姨娘小產的原因?是何原因?你快說。”
林清淺點點頭,“祖母,你先別急,坐下來,清淺這便告訴你。”
張嬤嬤扶著老夫人到上座坐下。
林清淺將從溫氏房中拿的口脂盒子拿出來,放到老夫人面前,道:“祖母,清淺猜測,三姨娘小產的原因,與這口脂有關。”
老夫人神情疑惑,不解地道:“與口脂有關?”
饒是林清柔與溫氏,同樣一頭霧水的望著林清淺和那盒口脂。
林清淺拿起那盒口脂開啟,道:“不出所料的話,這口脂中一定摻雜了能讓有孕女子小產的東西,三姨娘塗在唇上,喝水、用膳都難免會吃了些許,加上三姨娘小產當日,父親到明園用膳和留宿,三姨娘為了儀容,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補粉黛、口脂,因此吃進去的口脂會更多。”
鄭嬤嬤訝異地道:“不錯,夫人當日確實上了好幾次口脂!”
溫氏抿緊了毫無血色的唇瓣,滿臉不可置信、悔恨。
千算萬算,卻不想還是百密一疏,不曾想到,為了害她腹中孩子,那人真是機關算盡!
林清柔憤怒不已地道:“祖母,你定要我為娘做主,也不是誰,心腸竟如此歹毒,這般費盡心思要害我娘小產!”
老夫人臉色陰沉,靜默不語。
過了半晌,老夫人看向林清淺,道:“清淺,你如何能肯定這口脂裡,一定摻和了讓有孕女子小產的東西?”
“祖母只需命人去尋一位懂得調香的人過來,他嗅覺極其敏銳,這口脂中的有何成分,他一聞便會知曉。”
老夫人想都不想,吩咐道:“讓人出府去尋一名懂得調香的人過來!”
張嬤嬤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張嬤嬤前去找懂得調香的人,這段期間,林清淺餓的前胸貼後背,總算能吃點東西。
溫氏與林清柔不曾離開,也一直在景蘭苑等候。
景蘭苑氣氛凝重,誰也不曾開口說話,林清淺垂眸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
能想到口脂可能被動手腳,林清淺還得感謝現代好閨蜜張依雲,張依雲曾在一本宮鬥劇小說看到的情節,與自己說起過。
口脂裡摻了藏紅花曬乾碾磨的粉末,能悄無聲息的害人小產,且不會被懷疑。
……
過了兩刻鐘,張嬤嬤回來了,身後帶著一名頭髮斑白的老者。
“老夫人,奴婢前往御香坊請來了這位老師傅,老師傅調香幾十載,據說無論香囊裡摻雜了任何香料,或者各種薰香,他一聞便能得知其中成分。”
老夫人臉色嚴肅,頷首,道:“老師傅,麻煩你分辨一下,這口脂中是否摻雜了藏紅花此類的藥材?”
老師傅拱手作揖,“是,老夫人。”
老師傅拿起口脂盒子開啟,放到鼻子下,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