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柔一直憋著要找林清淺麻煩,可老夫人疼愛林清淺,加上林清淺整日出府找蘇映雪學習女紅,她一時還真找不出她的把柄。
一直到前幾日,林清遠納了兩房妾室。
唐氏和江氏入府的第二日,林清柔便帶著上好的首飾前去江園拜訪兩人。
在閒聊之際,她故意將林清淺說成囂張跋扈,仗著老夫人疼愛,目中無人,在府中任意誰都欺辱,還表現出頗為兩人擔憂的樣子。
果不其然,唐氏和江氏立馬就上鉤了,林清柔再有意無意的提起林清淺護短,特別對自己貼身丫鬟。
不出所料,今日中午便聽聞林清淺的貼身丫鬟在花園被江氏和唐氏帶走,她等了一整日,才等到林清淺回府,得知林清淺直奔江園,林清柔立刻帶著香蘭等在回柳園的必經路。
看到林清淺與春夏扶著血跡斑斑的秋冬走過來,林清柔得意一笑。
林清柔走過來,裝模作樣地道:“三姐,你這丫鬟怎麼回事?是被人罰了嗎?說來還是三姐脾氣太好,對自己院中丫鬟太過放縱,不嚴加管教,這讓她在外面失了禮數,被罰也是在所難免。”
林清淺望著林清柔,笑了笑,眼裡卻是冷冰冰的。
“秋冬為何被罰的,四妹妹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林清柔擰著眉頭,“三姐丫鬟被罰,我怎會知曉,又不是我罰的,莫不是三姐想誣陷我?把莫須有的罪名栽在我身上?”
“誣陷嗎?”
林清淺眼神越來越冷,正欲上前,春夏趕緊道:“小姐,我們……我們先回柳園吧,秋冬姐姐身上的傷還需儘快看大夫。”
林清淺壓下熊熊燃燒的怒火,“嗯”了聲,道:“四妹妹,先失陪了。”
扶著秋冬越過林清柔時,林清柔低低笑了一聲,道:“三姐,平日還是多待在府中管教管教自己丫鬟吧,畢竟說不準哪一日,你丫鬟又不懂禮數得罪了主子,被責罰就不好了。”
林清淺驀地頓住腳步。
怒火中燒。
她何嘗聽不出林清柔話裡意思,讓她小心點,說不定日後還會發生此事。
看林清淺咬著唇瓣,春夏擔心地小聲喊道:“小姐……”
過了半晌,林清淺冷冰冰的掃了眼得意洋洋的林清柔,低聲道:“四妹妹,想來這兩年三姨娘掌家,你在府中日子是過得太順了,若三姨娘不再掌家,四妹妹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吧?”
方才還笑吟吟的林清柔驟然變臉,陰測測地道:“林清淺!你能做什麼!我娘掌家,可是祖母的意思!”
“四妹妹,我們且往後看。”
丟下一句讓林清柔黑了臉的話,林清淺不再與她廢話,扶著秋冬往柳園走。
林清柔惡狠狠瞪著林清淺的背影,氣急敗壞地罵道:“她林清淺算什麼東西!真以為祖母寵她,便什麼都聽她的嗎!”
香蘭小心翼翼地道:“小姐,今日之事要不要告訴三夫人?看三小姐的樣子,她方才的話不像是說假,奴婢怕……”
林清柔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香蘭臉上,罵道:“你敢讓我娘知道看看!我撥了你的舌頭!我就不信她林清淺又這麼大能耐,能讓祖母收回我孃的掌家權!”
香蘭捂著臉,“噗通”一聲跪下來,連連道:“是,奴婢知錯了,小姐說得對……”
林清柔哼了一聲,又罵了香蘭幾句,才帶著香蘭離開。
香蘭跟在林清柔身後,心中暗暗腹誹道:四小姐莫不是忘了,兩年前三小姐讓大夫人被老夫人禁足,至今禁足都未解除。
……
柳園。
將秋冬扶到偏房的榻上。
林清淺道:“去!命人出府請大夫,一定要快,再端一盤熱水過來!”
“是,小姐。”
春夏急急忙忙的走了,林清淺先前幫顧長庚處理過幾次傷,輕車熟路拿來剪刀,先將秋冬身上衣裳剪開,想先簡單的給她處理身上的傷。
掀開衣裳那一刻,秋冬吃疼出聲,疼得嬌小的身軀直哆嗦。
“秋冬,你忍一忍!我等下就給你上藥,已經命人去請大夫,大夫很快也會過來。”
臉色慘白,毫無一絲血色的秋冬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小姐……奴,奴婢沒事,小姐別擔心……”
望著秋冬背後縱橫交錯的鞭痕,上面血跡斑斑,林清淺咬緊牙關,紅著眼。
憤怒和內疚的情緒在心裡交織在一起。
“今日之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