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站於校場中,莞爾一笑,對皇帝拱手作了一揖,道:“皇帝陛下,既然已經領教過了貴國的劍法,再比下去,想必也沒什麼新意,不如換一種來繼續切磋?”
皇帝黑著臉,但不得不符合道:“不知慕容太子想切磋什麼?”
慕容景側首看向旁邊一整排的箭靶,道:“孤一直有所耳聞北冥人箭法不錯,今日有幸到了北冥,自然想領教一二。”
“這……”
皇帝猶豫了起來,坐在席位上的林清蕪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秦子灝一眼,她見過秦子灝射箭,箭箭正中靶心,箭法極好。
心想方才秦子衍丟了北冥國的臉,若是秦子灝此事為北冥贏回顏面,皇上定會龍顏大悅,嘉獎於他。
林清蕪起身道:“皇上,妾身覺得王爺箭法尚且不錯,不如讓王爺與慕容太子切磋一下?”
淑貴妃聞言,也符合道:“是啊皇上,不如讓子灝來試試,臣妾記得,子灝年幼時,還是皇上親自教他射箭,您誇他很有天賦呢。”
皇后哼了聲,道:“那是小時候,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會不會拿弓倒是另一回事。”
淑貴妃淺笑嫣然,“姐姐有所不知,子灝一直謹記皇上的教誨,只需一得空,就在府中的練武場練習射箭騎馬,從未落下過。”
皇帝道:“真是如此?”
“回皇上,臣妾所言,千真萬確。”
皇帝聞言,欣慰的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就讓子灝來與慕容太子切磋下箭法吧,如何?”
秦子灝立刻從案前站起來,行至皇帝面前,道:“兒臣遵命!”
皇帝“嗯”了聲,十分滿意。
皇后見了,眼底一閃而過怨恨的神色,雖心中怨恨,但皇帝都開口了,她亦不敢再說什麼。
林清淺則是搖了搖頭,心想:這秦子灝又是一個上去送人頭的。
皇帝對太監總管李全道:“讓人去備弓箭上來!”
“是,皇上。”
李全正欲命人去備弓箭,慕容景驀地開口道:“且慢。”
“不知慕容太子還有何吩咐?”
“勞煩再備兩匹馬過來,單單射箭多沒新意,在馬背上射箭,若是全能命中,這不更加有趣嗎?”
慕容景此言一出,眾人譁然,秦子灝臉上的神色都變了變。
這騎在馬背上射箭,能命中靶心,這箭法騎術都得極好才行。
李全不知所措的望著皇帝和秦子灝,皇帝又氣又惱,怕若不是顧忌兩國的盟友關係,都想對慕容景破口大罵,比箭法就比箭法,非得扯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能不能消停點!
可能皇帝在心中將慕容景從頭罵到腳,才勉強冷靜下來,開口道:“按慕容太子說的去辦。”
李全道:“奴才遵命。”
李全命人去備馬備弓箭,秦子灝見慕容景仍是一幅風輕雲淡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打鼓。
而淑貴妃趁著沒人注意,迅速看向林琅天,林琅天衝他微微頷首,她這才移開視線,面上掛著胸有成竹的笑意。
林清淺也頗為好奇盯著慕容景,不知是不是她目光太過專注,慕容景忽地側首,兩人目光對上了,這一次他沒有迅速收回,反而對林清淺笑了笑。
林清淺眉頭微蹙,心中狐疑不已。
她……不認識這位慕容太子吧?他方才的笑……是在與她打招呼嗎?
林清淺百思不得其解,沒等她想明白,馬和弓箭都已經備好。
秦子灝道:“慕容太子先請。”
慕容景也不推脫,應道:“好。”
慕容景接過太監遞上來的弓箭,翻身上馬,“駕”一聲,騎著馬走向距離箭靶幾丈遠的地方,再調轉馬頭,眯起眼睛看了眼一整排的箭靶,他瞳孔微縮,兩腿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馬奔跑了起來。
在馬背上,慕容景拉弓搭箭,“嗖”一聲,箭直中靶心。
慕容景迅速再拉緊弓,又是一箭,仍是準確無誤的射中靶心。
在場除了西楚國的人和林清淺,皆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誰曾想到,文弱的像書生似的慕容景,武功、騎術、箭法都如此了得!
十個箭靶,慕容景已經命中了七個,眼看就要全部命中,林琅天眼眸微垂,藏在衣袖的手微微一動,一根肉眼不可見的銀針朝馬的前蹄射去。
馬嘶叫一聲,朝地面摔去。
高齊軒擔憂地喊道:“太子殿下!”
慕容景一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