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前,丞相府門口。
十幾匹精壯的馬停在丞相府門口,馬背上的人一個個身著軍裝盔甲,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
門口侍衛愣住了,等回神的時候,為首身材魁梧的男子一把拽過他衣襟,粗聲粗氣地問道:“長庚住的院子在哪?”
侍衛微微發顫,立刻回頭指了指籬園的方向,“這條路進去,便是顧長庚住……住的院子,叫籬園……”
為首男子哼了一聲,鬆開他,回頭對其餘的人道:“你們在外等候。”
十餘人慷鏘有力回道:“是!將軍!”
此人正是玄甲營主帥,段飛。
段飛邁步進了丞相府,久經沙場的人,氣勢迫人,丞相府小廝丫鬟侍衛都下意識躲著他,更不敢上前來攔。
待段飛走後,福管家用衣袖抹了一下額頭被驚出的冷汗,急急忙忙跑向林琅天的書房稟告。
段飛走了一路段,終於見著掛著籬園字樣的院子,心想:總算找到了。
可他還未來得及高興,便聽聞裡面一陣吵鬧聲,他蹙眉,快步走過去,一看,便瞧見一人手持鞭子要抽人,對面站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身後的護著的少年五官分外熟悉。
他瞬間反應過來,是顧長庚!
頓時怒意湧上心頭,縱身一躍進了籬園,牢牢抓住那人甩出去的鞭子,一把奪了過來。
林清淺和林清遠這院子中的小廝都怔住了。
好半晌,林清遠反應過來,往後退了兩步,看了看身後的小廝,有底氣了些,指著段飛吼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擅闖丞相府,來人,快把他拿下!”
段飛目光冷颼颼的盯著林清遠,攥緊了手中的鞭子,一字一頓,道:“老子最討厭被別人指著鼻子罵不是東西!”
林清遠害怕的往後躲了躲,連對段飛放狠話都不敢,踹了一腳身旁的小廝,罵道:“你們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前拿下他,當心我砍了你們的狗頭!”
小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著頭皮衝上去。
段飛手中鞭子一揚,立刻四名小廝其涮涮被打飛出去。
林清遠臉『色』都白了,下意識轉身就要逃走,跑不到兩步,段飛手中一甩,狠狠抽在他背上,他被抽得摔在地上,後背火辣辣的疼。
林清淺嘴巴微張,被震驚到了。
林清遠趴在地上哀嚎,被抽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爬著往外走,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狼狽至極。
嘴裡還不敢喊著:“你等著!本少爺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讓我爹千刀萬剮,讓你不得好死……你等著……”
段飛眼眸微眯,想起暗衛稟告他的事,怒意更甚,揚手又是一鞭抽在林清遠背上,頓時響起林清遠殺豬一樣的哀嚎聲。
段飛不屑道:“老子殺人的時候,你小子還裹著『尿』布呢,殺老子?就憑你?哼!”
林清淺驚呆了,險些都想為這人鼓掌,這一鞭鞭抽在林清遠身上,太解氣了!
“你……你……”林清遠疼得話都說不利索,“你給本少爺等著,你等著……”
段飛冷笑一聲,正欲再抽林清遠一鞭子,此時林琅天趕來了,急聲道:“住手!”
段飛收了鞭子,林清遠見林琅天來了,哭著爬過去抱住林琅天的腿,道:“爹,你終於來了,這個人闖入丞相府,還拿鞭子抽我,快把他抓起來,殺了他!爹你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出氣啊!”
林琅天眉頭緊鎖,呵斥道:“遠兒,你瞎說什麼,還不快閉嘴!”
“爹!你這是……”
林琅天沒理會林清遠,對段飛拱手作了一揖,道:“段將軍,邊疆來報,說您再過幾日才能到京都,這怎麼提前了?還有段將軍回京都,怎麼不第一時間進宮面見皇上,而是先到了本相的府邸?”
段飛道:“本將軍得知長庚前幾日為救駕,身手重傷,一著急,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護送巴達族使臣的隊伍還需幾日才到京都,先來丞相府,自然是來看長庚的。”
說著,段飛側首看了看顧長庚,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不過這一進來,到讓本將軍誤會了,還以為是個什麼奴才,膽大包天拿著鞭子要抽主子,正想替林丞相好好教一下這不懂規矩的奴才,沒想到啊,這長得一副惡奴相的人,竟然是林丞相的公子,恕本將軍眼拙了。”
這話裡話外,可謂是明擺著罵人,不僅罵了林清遠,還連帶將林琅天也給罵了。
林清遠聽得臉黑如墨,“你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