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瞥了一眼神『色』興沖沖的沈斐的,道:“方才二殿下派人送來了拜帖,約我今晚在醉春樓喝酒。”
沈斐道:“那他就是坐不住了啊!走吧,今晚還是我跟你一塊過去。”
顧長庚看著沈斐不語,一副“為何要帶你去”的表情。
沈斐攬住他肩頭,賊兮兮笑道:“上回你都帶我了,不差再多帶一回,再說了,帶上我,不是顯得你更有底氣嗎?多一個平陽侯府世子,二殿下要拉攏你,得提出更加誘人的籌碼吧?”
顧長庚道:“晚上你跟著去。”
“那我現在回去把皇宮巡邏的事交代清楚,晚些南宮門再見。”
望著雷厲風行走了的沈斐,寒夜:“……”
“少閣主,屬下陪你一塊去吧。”
顧長庚頷首:“嗯。”
……
二皇子府。
秦子衍正欲出門赴約,此次他單獨前去見顧長庚,楊太尉並不知曉,楊太尉讓他沉得住氣才行,可見秦子灝勢力一天天壯大,他怎會坐得住。
他暗下決定,此次必定要拉攏到顧長庚,哪怕多給顧長庚許些好處也無妨。
和秦子灝明爭暗鬥中,他處於劣勢太久,必須藉此扳回一局。
秦子衍正欲上馬車,就見李全急急忙忙趕來,一見他,忙道:“二殿下,皇上急事召見您,請您現在隨咱家前往御書房吧。”
“父皇急事召見本殿下?李公公可否告知具體是何事?”
“這……”李全道:“咱家也不知,二殿下還是先隨咱家入宮吧,皇上看起來挺生氣,二殿下還是不要耽擱的好。”
秦子衍心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秦子灝又在父皇面前告了他的狀?
秦子衍心下一急,暫時顧不上前往與顧長庚見面一事,他頷首,面『色』凝重,上了馬車,對車伕吩咐道:“快!現在進宮!”
“是,二殿下。”
“駕”一聲,馬車迅速朝皇宮方向趕去。
……
顧長庚和沈斐、寒夜的馬匹一前一後在醉春樓前停下。
翻身下馬,沈斐看著醉春樓前花枝招展的女子,立刻想起上回被眾多女子纏得脫不了身,起了一身雞皮胳膊,他往後退了一步,乾笑道:“長庚,還是你走在前面吧。”
寒夜望著沈斐,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彷彿在說,就一個醉春樓有甚可怕。
顧長庚睨了一眼沈斐,不說話,板著臉,往前走。
他一身黑『色』勁裝,身形欣長,氣質如冰,腰間帶著佩劍,不發一語便將醉春樓門外姑娘怔住,不由自主給他讓出道來,暢通無阻的進了醉春樓。
沈斐見狀,趕忙拉著寒夜跟上,唯恐慢了一步,這些門口攬客的姑娘就纏上來,全然沒發覺被他拉著的寒月面上滿是嫌棄的神『色』。
進了醉香樓,三人頓住腳步。
一名貌美嬌豔的女子款款行至三人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幾位是二殿下請的貴客吧,二殿下還未到,幾位請先上二樓落座。”
顧長庚頷首,隨著此女子上樓。
進了上回的包廂,女子媚笑道:“幾位請坐,奴家這就去喚些姑娘來侍候。”
聞言,沈斐立馬道:“不必不必!不用姑娘侍候,你給我們上些酒菜便成。”
女子怔了怔,有些出乎意料,但很快反應過來,風情萬種一笑,福了福身子,“是,奴家明白了,幾位請稍後。”
女子出去後,很快廂房內上了滿滿一桌酒菜。
顧長庚與沈斐坐下,沈斐百無聊賴嚼著花生米,嘟囔道:“二殿下請你喝酒,人卻還沒到,就讓我們在這等著,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拉攏你前,還得做做樣子?怕你自抬身價……”
顧長庚:“……”
過了快半個時辰,仍不見秦子衍身影,沈斐嘀咕道:“不會是二殿下不來了吧?”
話音一落,顧長庚瞳孔微縮,眸光驟然一變,將沈斐嚇了了一跳,“你……”
話還沒說完,幾個飛鏢從視窗飛進來,全衝著顧長庚來。
寒夜一把抓住沈斐的肩頭,將他提走,顧長庚一腳將桌子踹飛,飛鏢盡數釘在木桌上。
顧長庚反手抽出佩劍,一劍將桌子劈成兩半,一群黑衣人從窗外跳進來,二話不說,提劍朝顧長庚衝去。
刀光劍影劍,顧長庚與好幾人纏鬥起來,勉強能應付。
可此時門外傳來人群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