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容景,你且先和付玉他們回煙雨閣,今日之事,多謝你們幫忙,改日定當上門致謝!”
容景目光越過林清淺,看了眼她身後的顧長庚,溫和一笑,道:“有謙客氣,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不過……容景恭候有謙上門,到時再暢飲一番。”
林清淺:“好。”
容景意味深長的衝顧長庚笑了笑,邁步離開。
容景一走,顧長庚板著臉,沉聲道:“清淺,方才那人……”
林清淺心思全然放在外面,未聽顧長庚說完,便道:“長庚哥哥,有事我們晚些再說,李掌櫃和映雪在前面應當忙不過來,我先過去了。”
說完人就走了。
顧長庚長身而立,別提臉色多難看,特別容景離開時眼神,就算他當林清淺是男子,才對她動了心思,他仍是控制不住怒意翻騰。
越想怒意越甚,他抬腳將旁邊的木凳直接踢到到角落,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
正巧一個姑娘正要進來,目睹了這一切,嚇得一哆嗦,眼睛瞪得老大,對上顧長庚的目光,她顫顫巍巍地道:“我……我方才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顧長庚冷冰冰的掃了她一眼,不語,邁步離開。
顧長庚走後,方才姑娘嚇得直接癱軟在地,小臉蒼白如紙,欲哭無淚。
為什麼如今相貌越英俊的男子,脾氣都是喜怒無常,一個比一個嚇人!
這就是方才被容景絆倒還踩了一腳的姑娘,她方才有東西落在內堂,回來拿,不曾想,又碰上了這麼可怕的一幕。
……
不出林清淺所料,趕製出來的衣裳全部一售而空,甚至有許多人沒買到,連連追問何時再能買。
林清淺沒辦法,只能對李掌櫃道:“讓沒買到的客人付定金,如何記下她們的姓名,衣服趕製出後,按照先後預訂順序將衣裳給她們。”
李掌櫃應了一聲“好。”拿出筆墨紙硯等級,不曾想預訂的客人都有上百餘人。
忙到了申時,林清淺等人忙完。
林清淺數著今日收的銀兩,臉上快笑出花來,蘇映雪見她如此,禁不住笑道:“清淺,你好歹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如今抱著這點銀子笑呵呵的樣子,活脫脫像沒見過錢的財迷。”
林清淺將銀子交於李掌櫃放好,精緻的小臉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道:“你不懂,數著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自然是不同的。”
沈斐俊臉皺成一團,道:“清淺……我們一早就出來了,方才還被指揮幫忙幹活,一整日連水都沒喝,餓得前胸貼後背,可否先別顧著這些,我們找間酒樓用飯吧?”
楊玉堂點頭如搗蒜,贊同道:“對,沒錯,先找地方用飯,再不用飯,我得餓死了。”
林清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好,先找地方用飯,你們說吧,想去哪家酒樓,今日我請!”
楊玉堂眼睛一亮:“這裡隔著一條街道就有一家名為天香樓的酒樓,聽聞不錯,我們過去試試吧!”
林清淺:“嗯,聽你們的。”她側首看向板著臉的顧長庚,“長庚哥哥,我們走吧。”
顧長庚不語,先邁步出了悅來芳。
林清淺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狐疑,她總覺得顧長庚在生氣。
可他為何要生氣?她又百思不得其解。
一行人出了悅來芳,正要往天香樓走,顧長庚驀地拉著林清淺往相反的方向走。
林清淺驚愕的望著他神情冷漠的側臉,“長庚哥哥,你這是……”
沈斐等人也覺得奇怪,正欲跟上去:“長庚,你和清淺要去哪?”
顧長庚回頭,語氣冷冷地道:“我與清淺有事要說,你們別跟過來,去天香樓等我們。”
說完不由分說的拉這林清淺走了。
留下沈斐和蘇映雪等人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
沈斐嘀咕道:“長庚搞什麼鬼?他和清淺要說什麼?還要躲開我們去說……”
楊玉堂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副“誰知道”的表情。
蘇映雪道:“算了,既然顧長庚說了讓我們在天香樓等他們,我們先過去吧。”
“好。”
三人朝天香樓方向走。
顧長庚拽著林清淺的手,她小跑著才勉強跟上他的腳步,她皺眉望著他,喊道:“長庚哥哥……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要與我說?”
顧長庚不語,帶著她往無人的巷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