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回到府中,用過晚膳後,想了想,她對秋冬道:“將往日收我例銀的箱子拿過來。”
秋冬雖好奇林清淺為何突然要看例銀,但還是道:“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秋冬箱子拿來放到林清淺面前,她開啟數了數,看著上面的碎銀和銀票,一共加起來不過百餘兩銀錢。
她哭著一張臉,道:“秋冬,除了例銀外,平日祖母沒賞賜過銀子給我嗎?”
秋冬道:“回小姐,老夫人賞的大多是物件和首飾,還有布匹。”
林清淺尋思著,這賞的東西肯定不能去賣,那這點錢,她能做點什麼小買賣呢?
冥思苦想之際,林清淺猛地想起一點,古代母親不都會給女兒留嫁妝嗎?
她眼睛一亮,問道:“秋冬,我娘有沒有留下什麼陪嫁給我?”
“這……”秋冬『露』出為難的神情,道:“五夫人嫁給相爺時,只是一位普通醫館的大夫的女兒,家中清寒,所以……五夫人帶入府的東西並不多。”
並不多,但也是有,林清淺想,她暫且借用一下再說。
“秋冬,你一定知道我孃的東西放在哪對嘛?快去幫我找來看看。”
秋冬道:“是,小姐。”
秋冬找來了一個盒子,林清淺開啟,小心拿起立馬物件,都是些首飾,還有一章地契,她拿起來看了看,疑『惑』地問道:“秋冬,這張地契是?”
“回小姐,這張地契是五夫人嫁入府中,王大夫傾盡所有為她置辦的陪嫁,買下了一間小小的店鋪,是一家正在經營的成衣鋪。”
“成衣鋪?現在是否仍有人在打理?”
秋冬點頭道:“不錯,打理成衣鋪的掌櫃是從前請的,五夫人去世後,一直是他在打理,但……這兩年沒人去過,也不知情況如何。“
林清淺眸光微閃,道:“明日我們過去一趟!”
第二日,林清淺帶著春夏偷偷從籬園院角的洞裡溜出府,來到了地契上的成衣鋪。
上面寫著悅來芳成衣鋪。
林清淺領著春夏進去,五十出頭的掌櫃瞥了一眼,懶洋洋地道:“小姐喜歡什麼款式的衣服,隨便挑吧,不過本店衣服都不是最新款的,布料也一般,若想買好的,請小姐前往別家。”
林清淺四處看看,成衣鋪不大,擺著的成衣上都擺滿了灰塵。
她問道:“掌櫃的,近日生意不好?”
掌櫃嘆息道:“一直都不好,勉強能餬口,你看,這店鋪裡,我都不敢多請一個人,裁縫進布料什麼都得經我一人之手。”
“哦?我都不知道張掌櫃這裡生意這麼差。”
“你知道我姓張?你是……”
林清淺將地契放到張掌櫃面前,笑道:“我娘去世後,我一直不曾來過,不曾想張掌櫃不認得我了。”
張掌櫃自然認不得林清淺,但認出了地契。
“你是三小姐!”
林清淺點點頭:“不錯,正是我。”
張掌櫃又怕又喜,他忐忑地道:“三小姐,這不是小的不好好經營,而是生意真的不好做,又積壓了很多賣不出去的成衣,鋪子一直在虧損,我真的沒多拿過一分錢啊!”
林清淺並沒有不相信,看著冷清,佈滿灰塵的樣子,足以證明了。
林清淺道:“帶我去看看積壓的成衣。”
“是,小姐。”
張掌櫃領著林清淺進了裡面,才發現裡面堆滿了成衣,款式一般,春衣薄衫,冬衣棉襖等等一大堆。
林清淺望著這一大堆積壓的衣物,『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道:“不行,得想辦法賣出去,損失少一點算一點吧……”
張掌櫃苦笑道:“這麼多,如何能賣得出去啊?”
“這裡一件成衣大約賣多少銀錢?”
“八十文到一兩,好些的二兩左右,因為布料都是一般的布料,做工也不算太好。”
林清淺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道:“我自有辦法,你們現在搬兩張桌子到外面去,將這些成衣都放到桌子上,我自有辦法!”
“是,小姐。”
春夏和張掌櫃在搬衣服,林清淺拿著筆墨紙硯在寫著什麼。
待積壓的成衣都搬出去,林清淺拿著紙上寫著的,全部成衣五十文一件,買兩件送一件!
林清淺將紙放在堆積的衣服上,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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