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庚迅速反應過來,側身一躲,一掌劈在林清遠手腕上,“哐當”一聲,長劍掉落在地,林清遠捂著自己手腕發出一聲吃疼的悶哼。
林清遠怒瞪著顧長庚,還欲彎腰去撿劍,沈斐眼疾手快,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罵道:“林清遠,你腦子進水了啊!長庚得罪你了嗎!一冒出就拿劍亂砍人!”
“沈斐!你給我滾開!”
林清遠掙扎爬起來要去撿劍,顧長庚先他一步,將劍踢出了一丈遠。
見林清遠還想去撿,沈斐一把拽住他衣襟,將人拽住了,皺著眉頭,不悅地道:“林清遠,你沒病吧,就算你無緣無故要殺長庚,憑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就算有劍在手,十個你也不是長庚的對手。”
這話真不是沈斐要貶低林清遠,這可是完完全全的實話。
林清遠紅著眼,怒不可遏樣子,“顧長庚!你有本事讓沈斐鬆手,我們單挑!”
下一瞬,顧長庚沒發話,沈斐收回了手,顯然一副自己找死我不攔著你的表情。
驀地被鬆開的林清遠怔了怔,他看了看顧長庚,又看了看沈斐,下意識又朝被踢出一丈遠的長劍看去,欲去撿劍。
顧長庚面無表情道:“大臣不得攜帶兵器進宮。”
林清遠頓住了。
沈斐聞言,笑了笑,調侃道:“進宮面聖不得攜帶武器,否則視為大不敬,往重了說,是對皇上意圖不軌……林清遠,你最好想清楚再去撿這把劍,要是稟告給皇上,怕是朝堂之上,林丞相也不好做吧。”
林清遠一時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他咬了咬牙,惱羞成怒,回身死死盯著顧長庚,道:“顧長庚!你以為你當上御林軍副統領,你就了不起了嗎!你別忘了,你是我們丞相府養大的一條狗,你爹是通姦賣國的奸細!你是剋死全家人的煞星!”
顧長庚攥緊了拳頭,眸光冷冷的望著林清遠。
沈斐當即就怒了,“林清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呵呵……我胡說八道?這些事在北冥國誰人不知?!顧長庚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樣,還敢妄想長安郡主,我呸!不知天高地厚!”
“你……”沈斐忍無可忍,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揍林清遠,“今天不狠狠揍你一頓,林清遠你都不知道自己這張嘴有多臭!”
肩頭突然被人按住了,沈斐抬頭一看,不解地道:“長庚!你按著我幹什麼!鬆手,我今天非教訓教訓林清遠,看來段飛將軍在京都城給他的教訓都忘了,我讓他好好記起來!”
林清遠臉上一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沈斐!你別以為你是平陽侯府世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若是傷了我,我爹不會饒了你的!”
“是嗎?那我們試試看!”
顧長庚摁住了沈斐肩頭,眼睫微垂,遮住眼底思緒,淡聲道:“走吧。”
“長庚,可是林清遠他……”
“走。”
沈斐氣得不輕,可顧長庚不動手自有他的考量,他只能嚥下這口氣,瞪了林清遠一眼,跟顧長庚離開。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林清遠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氣不打一處來,胸口憋著的氣沒出,反而更覺惱火。
顧長庚!我們走著瞧!
沈斐跟著顧長庚行至無人之處,怒氣還是無法平息。
他不解地道:“長庚,你剛剛為何不讓我動手揍林清遠,你要是礙於林丞相面子上,沒關係,我來動手就行!”
顧長庚抿了抿唇,道:“畢竟林清遠是住在丞相府的。”
沈斐一怔,沒反應過來,細細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你是說,你怕我們動手揍了林清遠後,他這陰險小人性格,打不過我們,會刁難清淺和顧伯。”
顧長庚:“嗯。”
沈斐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咕道:“你說的並不無道理,林清遠那缺德樣,絕對做得出這種事……算了算了,下次我們偷偷在宮外小道蹲他,拿個麻袋把他套起來,狠狠的打一頓來出氣,打得他爹都認不出來他來!再不行,我們把他綁了丟茅坑裡,讓他在裡頭好好比比,看是他嘴臭還是茅坑臭……”
顧長庚唇角微揚,心底怒意因沈斐一番不著調的話消散了些。
……
翌日一早。
丞相府門口。
林清淺帶著寒月走出來,蘇映雪從馬車上跳下來,笑眯眯地道:“清淺,上馬車吧,我們走。”
林清淺上下打量了蘇映雪一眼,道:“怎麼了?你今日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