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閣主,關於姜雲霆,屬下已經命人去查過他的來歷,他家中貧苦,饑荒中,父母兄妹皆已亡故,當時的太子前去賑災,救了他一命,念在他可伶的份上,收他為僕,後來他漸漸的成為太子的親信,太子頗為信任他,再往後的少閣主便知道了,他告發太子謀反,得皇上寵信,成了如今的御林軍總統領。”
顧長庚背手而立站於窗前,“查到他與歐陽家有何關係嗎?”
“回少閣主,沒有。”
顧長庚背影欣長,寒夜猜不透他的心思,過了一會兒,他又道:“事關淑貴妃回楊家之前,她與『奶』娘去向何處,查到了嗎?”
“暫且沒有。”
顧長庚抿緊了薄唇,俊朗的臉上有一絲疲倦,低聲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寒夜:“是,屬下告退。”
昏黃的燭光下,顧長庚神情複雜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
翌日一早。
林清淺換上男裝帶著寒月出來,上次煙雨樓推出新的飲品後,她還未問過反響如何,今日特意前來看看。
不料才到煙雨樓門口,就見許多人圍在一塊,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人群中還傳出一個鬼哭狼嚎的聲音。
“好疼……我的肚子好疼,疼死我了……”
有人在煙雨樓鬧事?
林清淺帶著寒月擠進去,瞧見一名五十出頭的男子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一臉痛苦的表情,旁邊站著滿臉無奈的煙雨樓夥計和淮安。
林清淺扯住了一個跑堂的夥計,道:“這是怎麼回事?”
跑堂夥計忙道:“林公子。”
林清淺頷首,紙扇指了指地上打滾的男子,“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跑堂的夥計苦著臉,道:“林公子,這人名叫李老四,是名副其實的賭鬼,不止輸得家徒四壁,就連妻子女兒都讓他給賣了抵賭債,前幾日他來煙雨樓點了飲品,吃完後,就倒地上喊肚子疼,說我們的食物不乾淨,他吃壞了肚子,大鬧特鬧,死活不肯從地上起來,淮安公子本欲送他去看大夫,他也不願,非得讓人給他十兩銀子才肯起來,淮安公子怕他耽誤煙雨樓擾了其她客人用飯,便給了他。”
跑堂的夥計繼續道:“誰知他第二日又來了,還是吃完飲品就躺地上打滾,說吃了我們的食物中毒,又訛了五十兩才願離開,今日竟獅子大開口要一千兩,淮安公子沒法了,上去稟告容景公子。”
林清淺挑了挑眉梢。
這不是擺明了來訛錢的嗎?!
跑堂夥計低聲罵道:“這人真是不要臉,這鬧得煙雨樓生意都沒法做了。”
“沒讓人去報官嗎?”
“像李老四這種人,官府的大牢都不知道進了幾回,現在官府的人都不願見到他,報官頂多將他趕跑,不會將他抓進牢裡關起來,他第二日又會來的……”
這是典型的厚臉皮,耍無賴,也難怪了,前面得手太容易,嚐到甜頭了,自是會獅子大張口。
林清淺眸光微閃,對跑堂夥計勾了勾手指,讓他靠過來,她小聲道:“你去備一桶肥皂水過來。”
“肥皂水?”
“嗯,快去,我有用。”
跑堂夥計不敢多問,連忙跑去準備。
林清淺道:“各位讓讓……讓讓……”
林清淺擠到了前面,站在李老四面前,眉頭微蹙地問道:“這位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你是誰啊!”
“我是煙雨樓的老闆。”
李老四眼中精光一閃,哭著邊打滾便喊道:“來人,給我評評理啊,我在這家酒樓吃了他們東西,現在肚子疼得要死,定是他們東西有毒,快來看看啊……沒天理了啊!”
“大哥,這話可不能『亂』說,你真當是吃了我們煙雨樓的東西才肚子疼的?”
“自然!我一吃完肚子就疼得要命,就在你們煙雨樓吃的,難道你還想抵賴嗎?大家快來看看,這家酒樓東西有毒,吃了就肚子疼……”
林清淺笑容可掬,“大哥真是在我們煙雨樓吃了東西導致肚子疼,我們豈會抵賴……”
李老四迫不及待地道:“既然如此,你們賠錢!一千兩,一文錢都不能少!”
“錢我們自然會賠的,不過大哥身體要緊,既是吃壞了身體,看大哥疼得臉都白了,這可耽誤不得,救人要緊,來人,快備些肥皂水來,給這位大哥灌下去,催吐要緊。”
方才跑堂夥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