楒疋又在冥幽宮呆了一天,最後看著恍惚的燭光,看著溟楚不太清楚的側臉說:“阿楚,你能掌握人的生死大權嗎?”
“能。”
楒疋嘆了口氣,看來說過的那些命由天定是假的咯,“那天帝是管什麼的?”
“天帝管著和平,是凡間人的希望,本帝就與惡鬼打交道了。”溟楚桌上的書翻了幾頁,忽然想起了什麼,將窗戶開啟,初春的氣息還是蠻不錯的,乾燥又帶著一絲不可見的溫暖。
“你嗅一下空氣。”溟楚手扶著窗戶,看向異常慵懶的楒疋,他處理完這幾日忘冥界堆積下來的摺子,便帶著他去玩好了。
楒疋以為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像風一樣跑過去,上上下下嗅了一下,抬頭便看向溟楚鄙夷的眼神。
“本帝讓你感受一下,沒讓你跟狗鼻子似的。”說罷,溟楚的手敲了一下楒疋的鼻子,寵溺的說,他的阿疋還是這麼呆萌,仙界的仙氣沒有將阿疋變成仙氣飄飄的人,妖界的血緣沒有將阿疋變得妖里妖氣,還是他的阿疋。
我它喵的...
楒疋拍來溟楚的手,卻撲了個空,哼(ˉ(∞)ˉ)唧,不是說嗅一下嗎?說感受一下空氣就說準一點嘛,害她會意錯了。
集天地之靈氣,楒疋張開雙臂,認認真真感受著這初春的空氣,忽然一陣冷風吹面而來,嚇得楒疋一個機靈,朝後退去幾步,媽呀,有人偷襲她。
“阿疋,是風。”溟楚收起運風的手,一臉笑意的看向楒疋。
阿疋就算是修為極高了,也害怕突如其來的襲擊,得多帶阿疋去幾次地獄,磨練磨練她的膽子。
楒疋白了溟楚一眼,堂堂冥帝閒的沒事幹,在這裡搞小動作,摺子不多嗎?事不多嗎?忘冥界不大嗎?找你的人不多嗎?在這裡閒得慌,敲了敲桌子上的摺子,“事不多嗎?看摺子。”
溟楚摸了摸鼻子,重新坐回椅子上。
楒疋拿起魔赤蒐羅來的話本子,腳擔在桌子上,磕著果子,津津有味的看著手中的書,時不時點評幾句話,“這個男的真不是玩意。”
又翻了一頁,將果核放到桌子上,抿了抿嘴角邊的籽,“呸,這男人真不是人,竟然拋妻棄子。”
平靜了一下,最後總結了一句,“男人都是混蛋!”
溟楚緊緊皺著眉頭,將楒疋手中的話本子搶過來,翻開第一頁,看著上面的畫面,瞬間一惱,就把魔赤吼了進來,“魔赤,給本帝滾進來!”
魔赤正在跟矢車菊談情說愛,一聽立馬朝矢車菊笑了笑,開啟門,一本正經的走進去,關上門的那一瞬間,就趴在地上,開始滾進去,反正這種樣子,打死也不能讓矢車菊看見。
沒臉,太沒臉了。
“參見冥帝。”
魔赤抬起頭,一個話本子就朝自己的臉砸來,速度之快,是冥帝的手筆沒錯了,他不能躲,話本子在魔赤的臉上砸了一個印,滑了下來。
魔赤接住滑落的不明物體,看著上面的字,這不是他給殿主蒐羅的話本子嗎?怎麼了,有問題嗎?他都看迷了好不好,上面那些男的太渣了,氣的他去人間找了一些負心漢,揍了一頓,出了出氣。
不過,冥帝此刻是生氣了,難道是看了這話本子也氣得慌,所以找人出氣?可他不是負心漢啊。
溟楚見魔赤不說話,還一副很自豪又無辜的表情,敲了敲旁邊的扶手道:“這是你找來的話本子?”
“回冥帝,是屬下找來的話本子。”魔赤乖巧的點頭,難道冥帝對著話本子感興趣?快表揚他吧,不用不好意思的。
溟楚見魔赤表情平淡如水,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嗯,沒事,不知者不怪,他再忍忍,“你知裡面是講什麼嗎?”
“是一堆負心漢的故事。”
溟楚氣的腦子疼,這是明知故犯了,“你還知道!你給本帝解釋解釋,給殿主看這些意欲何為?”
溟楚咬了咬牙,他在阿疋眼中都是混蛋了,還要忍著不能發火,不行,他氣瘋了,這魔赤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知道他不靠譜,下一次還是換別人去找話本子吧,不對,就讓話本子徹底消失吧。
“阿疋看了這話本子,說男人都是混蛋。”溟楚說完,偷瞄了~~(﹁﹁)~~~了一旁的楒疋,人家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拿著下一本話本子看著。
魔赤心裡一驚,殿主這思路有點絕對啊,連忙解釋說:“屬下是好意啊。”
“哦?好意?”溟楚依靠在木椅上,他也沒打算真的懲罰魔赤,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