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總會遇到那麼幾個想害死你的另類。
她看開了。
水晏師手指一劃,一道金光從指腹溢位,那件冰藍衣變得更加的不堪。
誰說她不能修武?
少林寺的某些功法,她就小有成就了。
佛家清規,有諸多地方女人不能進,諸多佛法女子不能學。
諸法成千上萬,終有些東西是她這個女人可以學的。
她現在還弄不明白老和尚為什麼收了自己,讓整個佛門成為眾矢之的。
只要她現在走出去,必然會成為人人攻之的對像。
外面的動靜打斷了水晏師的千愁萬緒。
門開。
有溫柔如水的聲音傳進來,“晏師。”
“姐姐,母親來了!”
水寒音的聲音有點迫不及待。
水晏師依舊站在那位置,回身。
水寒音看到水晏師依然是一身半舊不新的袈裟,還是簡單銅色佛冠束髮,那張臉還是這樣絕代不染纖塵。
就好似,她本是這天下間最貴雅的女子!
完全繼承了水家最特有的美。
氣質,容顏,身材,家世,水晏師是當之無愧的集一身好!
好在老天是公平的,給了她這些東西的同時,也奪走了她另一樣東西。
相較姐姐水晏師,水寒音在外人的眼中,才是那個真正的水家大小姐。
天耀國才女輩出,她水寒音就排在前三!
而她容貌最好的姐姐,完全墊底。
文武不就,草包一個。
水晏師的母親納蘭夙是個雍容貴婦人,又經歷了這麼多生生死死的事。
早已將自己修煉得爐火純青。
見到大女兒這副打扮,面上沒一絲異樣。
“母親。”
“你不肯換,母親也不勉強你,只是你以這個樣子去見太子殿下,著實失禮。”
納蘭夙說話輕輕柔柔的,水寒音將這嗓音繼承得七七八八。
水晏師紅唇微動,道:“母親,並非女兒不肯換,只是這衣裳,妹妹恐怕是拿錯了。”
納蘭夙美眸一瞥,伸手拿過那冰藍衣裳看了眼,又不動聲色的放下。
只是在回頭時,納蘭夙的眼神就有些變。
從納蘭夙拿起衣裳來看時,水寒音就已經意識到不對。
“寒音,她是你的姐姐,你不是想讓她丟臉,是讓整個水家蒙羞!”
話雖不重,納蘭夙的眼神和語氣卻讓水寒音俏臉刷地一白,一回頭,水寒音竟然一巴掌甩在身邊最近的丫鬟臉上,“不是讓你拿最好的衣裳過來,讓姐姐穿這種東西,你居心何在!”
丫鬟倒是沒有被打懵,忙跪下來求饒。
納蘭夙秀眉皺了皺:“既然你身邊的人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以後你姐姐這裡,就交給金嬤嬤,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水寒音現在跟著納蘭夙一起學習管理家中中饋以及外賬,在這個家中,水寒音的地位是高於水晏師的。
水晏師回來了,水寒音以為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對水晏師指手畫腳。
因為送衣裳的事,就被納蘭夙直接排除以外。
水寒音心中有些不快,“是。”
納蘭夙將事化小,就是為了阻止她們姐妹暗鬥,也是為了和睦整個水家。
納蘭夙嫁進水家,就一直能獨霸自己的相公,早些年那娶進府裡的小妾,沒一個敢冒頭,更無子嗣。
手段厲害著呢。
否則水寒音怎麼會對自己的母親如此懼怕。
“也來不及給你準備了,既然你也不在意,那就這樣。”
納蘭夙來不及與分開兩年的大女兒說體己話,就帶進宮去了。
*
和水晏師想像中的皇宮不一樣,不似現代自己在電視上所見的那種黃瓦片紅牆的大宮殿。
宮宇都是由白色砌成,比現實那種更高。
躺在床上十幾年,不代表水晏師就是個天生廢的。
從進入宮宇的那一刻,水晏師就感受到晝亮的皇宮廣場上的陣勢不凡。
納蘭夙進宮就讓金嬤嬤帶著過來,自己則就往皇后殿去了,說讓她好好和太子處處,別亂說話。
“哈哈哈!”
一陣轟然大笑從廣場上擺宴的席位上遠遠傳過來,水晏師輕捻著佛珠,臉上淡笑如春。
“皇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