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行輈滿臉陰霾。
朝中事態已經很分明,皇帝陛下是要讓他水家主動啊。
而這,也是逼迫!
想到早朝的那些話,水行輈的眸子裡深思之色更濃,過了半晌,他忽然笑了,帶著一絲嘲弄,更帶著濤濤怒意,冷冷道:“尚書府處處暗中埋釘子,想借由陛下的手拔除嫡系,不自量力!”
宋翎則一臉擔憂:“大人,如果有人利用大小姐和容家的婚事……”
水行輈冰冷的眸子忽然閃過決然:“為了保全整個家族,該是她做出犧牲的時候絕不允許她退縮。”
宋翎身形一震,沉默。
如果水晏師死了,這個局是不是有機會跳出來?
*
水晏師邁進自己的屋門,突然覺得背脊一寒。
腳步微頓,回頭。
她的院子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安靜得不像是一個左相府,反倒像是一座無人的廢府。
但水晏師知道,在外面,有許許多多走動的下人,還有暗處,水府有自己的私人暗衛。
水晏師捏緊了佛珠,進屋重新坐在椅子上打坐,調息。
希望有昭一日,自己能脫離“廢物”的稱號,能夠擺脫現狀,過逍遙快活的日子。
她剛來的那會兒很迷茫,到現在,她唯一能找到的樂趣,就是衝破自己身體的桎梏。
如一直安身在佛門,她也就甘於如此平淡一世,不去執拗這件事了。
水府,不該接她回來。
水晏師輕輕嘆息一聲。
*
水寒音和水司戟入夜前就一起回府,遠遠的,水晏師都能聽聞得到隱隱的笑語聲傳進院裡來。
金嬤嬤來傳喚過她過去用膳,水晏師打發走了。
窗處“吱呀”一聲響。
水晏師扭頭看去,窗邊的人雙目深邃幽亮,彷彿承載了流動的浩瀚星辰!
他優雅的斜靠在窗邊,側著一邊臉,另一半遮在陰影之中,半遮半掩的深邃美感直衝擊人的心臟口。
其實容鴴的容貌也是十分的俊朗,這夜下遮顏,露溫柔笑眸,溫柔之中卻隱含一種看不透的深沉,無疑給他添了幾分神秘的超脫之感。
“依言夜探香閨,問佳人暖榻否!”
水晏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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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晏師:來了就脫,別那麼多廢話。
容鴴護胸:人家還沒做好準備!
水晏師:……#¥%¥……
容鴴羞噠噠:到床上再罵……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