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陣陣陰風掃過,剛才消失的容鴴又出現在身後。
水晏師回身就是一擊。
容鴴淡笑間輕鬆接下水晏師的手,順勢往懷裡一按,手自然的勾住她的腰,不容她掙扎就帶著滑進了夜色。
手被鉗制,身被固定。
水晏師知道掙扎無功,只能作罷。
到了安靜之地,水晏師的腳剛落地,反手又是一擊。
容鴴飄向後,“師師是要謀殺親夫?”
“去你的親夫,”水晏師覺得陷入這種被迫的境地,很惱火。
單手掐決,水晏師的手掌心有淡淡的佛光溢位,如洪的勁力衝向容鴴。
容鴴黑眸微眯,揚手輕輕拂開水晏師的攻擊。
“我可是替你報了仇,怎麼反過來衝我動手,師師,這可不行,”容鴴的聲音很輕很柔,卻潛藏著一種刺骨的涼意。
水晏師連擊好幾下都沒能碰到容鴴,她深深感覺到自己與這個男人的天大距離。
她將能發揮的功力全部用上了,不停的攻擊著容鴴。
最多,她也只能碰上他的衣角。
這到底是什麼人,身法詭異,武功深不可測。
“罷了,你這樣會累著自己,你想出氣,便來吧,”容鴴突然站在那兒不動,兩手一攤,等著她來打殺。
水晏師慢慢的收住了,站在不遠處斜瞄著他,“我並非你的對手。”
“怎會,只要師師說一聲,我的命馬上交出去,”容鴴邊笑邊走向她,彷彿真的要將自己交出去般。
水晏師呼了口氣,轉身就走。
容鴴愉悅的笑了,慢步跟在她的身後。
水晏師也懶得理他,心裡想著的卻是剛才那七皇子的話。
他們想利用自己幹什麼?
難道他們此行入天耀與自己有關?但那絕對不可能。
水晏師陷入沉思。
“你將那七皇子如何了?”水晏師突然回身問。
容鴴看著她,目光溫雅而和煦,“可是瞧著那少年郎俊朗不凡,心疼了?”
水晏師翻了他一記白眼。
容鴴道,“師師明日便會知道我對那七皇子如何了,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府!”
水晏師這倒沒有拒絕他,伸手攀住他的手臂。
她的這個動作取悅了容鴴,映入她眼潭的笑璀璨而溫柔。
誰知。
“砰!”
水晏師一個重重的過肩摔,將容鴴砸在泥地上。
容鴴先是不可置信,仰躺在地上,慢慢的從胸腔裡發出低沉而愉悅的笑。
水晏師鬆了鬆手,負手大步沒入了夜色,很快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