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晏師的面前就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不知何處來的牌子,描金邊,烏黑底。
上面一個字:令。
首座的江太尉盯著水晏師,森然道:“勾結外邦害我天耀子弟,左相府真的調教出個好女兒啊。”
十幾雙犀利如刀的眼瞬間投向水晏師。
水晏師懷疑自己聽錯了,勾結外邦?
這些老傢伙們是不是老糊塗了?
“哼,若不是念在左相府和尚書府是同宗,老夫第一個滅了你這叛徒。”
另一個森然的聲音在江太尉的左下首兩個位置響起,水晏師投去目光,男人四十歲左右,冷眉冷目。
“把洛辛帶過來。”
江太尉直接吩咐旁邊的侍衛,將受傷醒過來的水洛辛帶了過來。
水洛辛看到水晏師,那眼神裡透露著濃濃恨意和得意之色。
“洛辛,你來說,”那位水尚書帶著怒火道。
“是……她帶著外人進來……將女兒打傷。”說著,水洛辛將楚楚可憐的目光投向太尉,她人長得美,又因為受了傷,臉色有點蒼白,看上去很叫人忍不住要疼惜她,“太尉大人,洛辛不過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教授她幾招,沒想到她會做出勾結外人的事情來。”
納蘭夙氣得渾身顫抖。
什麼勾結外人,根本就是黑白顛倒!
也是他們這些人藉機生事的藉口!
皇上啊皇上,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納蘭夙相信,沒有皇帝陛下的命令,堂堂太尉大人以及內廷的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主持這麼一個小小事件!
同時,納蘭夙對水晏師恨鐵不成鋼。
你蠢就算了,怎麼還給家裡帶這麼大的麻煩。
這時候,她不能開口替水晏師說些什麼。
就如水行輈所說的那樣,有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水晏師保全家族。
“水晏師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江太尉話是對水晏師說的,可凌厲的眼神卻是瞥向納蘭夙那邊。
水晏師低頭看了眼腳前的牌子,心說,終於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了,於是往前一步看著水洛辛道:“你說我勾結外邦,請問,為什麼太子殿下沒有當場將我拿下?哦,或許你應該是忘了,太子殿下是你一起碰到了我。”
水洛辛臉色一變。
殿中的人也都變了變臉色,紛紛看向水洛辛。
之前水洛辛可沒說太子有和她一起,太尉那些人就對水洛辛心生幾分不滿。
水尚書也怪女兒做事不周全。
不過,有太子一起又如何,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已經沒有人去追究,就算太子站在這裡,也會站在這邊。
水洛辛也想通了這點,說:“水晏師,太子念在之前的情份上不揭穿你是你的福份,可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天耀國內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水晏師揖手道:“太尉大人,不如就請太子殿下過來替晏師做主。”
“水晏師,太子殿下還在外面主持武比,怎麼可能因為你這點小事放下自己的事情過來。”
沒等其他人開口,水洛辛就爭先開了口。
話一落,江太尉他們就在心裡罵了句愚蠢。
水尚書也覺得有點丟臉。
水晏師聽這話就笑了,“哦,原來這只是一件小事啊,太尉大人,既然是小事,是不是就能化小來處置了?不過,我還是堅守自己的清白,這東西我從未見過,如果這樣的牌子出現諸位大人還能穩坐在此藉由這樣的危險事物,只為處理我這麼個廢物,我對天耀的慷慨真的很佩服。竟然可以容忍真正的背叛者帶外人進入天耀為所欲為,卻不捉正賊反而來捉我這個假賊,天耀國的官員竟是這樣辦事,長見識了!”
江太尉等人一張張老臉鐵青。
特別是水尚書和水洛辛,父女倆明顯感受到在場人投向他們的目光多了許多探究的東西。
水晏師心中冷笑,這些老傢伙練武練傻了吧。
如此拙劣的伎倆也使得出來,難怪放眼整個東凰大陸三國,天耀是墊底的那個。
水洛辛本來就受傷,感受到殿中人的奇怪眼神,壓力感衝來,水洛辛差點沒吐了血。
指著水晏師,美麗的臉龐爬上了陰狠之色:“你血口噴人。”
水晏師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些高官員的臉色,聽到水洛辛的話,不緊不慢的道:“堂堂天耀國,竟然要聽從一個女人的話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