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有婚約的,是我就好。”
“你是誰?”
水晏師忽略掉他的前話,直視著他,聲音沉了下來。
她的話問出,那邊的人眼中出現了短暫的迷茫。
他答得認真,“師師的這個問題,請恕現在的我無法回答,等有一日我知道了,一定會第一個與你表明。”
水晏師嘴角一抽,“你現在也可以說。”
那邊的人沉默了良久,突然笑道:“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神來著,師師你信嗎?”
“……”
水晏師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世間沒有神。”
容鴴笑了笑,慢步走過去,站到了峰臺裡,靠近她說:“其實和尚也被稱之為法師,也是與神最接近的人,如果我是個神,也是一個追逐母驢的神!”
“……”水晏師黑了臉,“施主,病得不輕!”
“……”
容鴴失笑,“是啊,我這兒病得不輕呢,師師醫術高明,不若來給我瞧瞧!”
說著話時,容鴴的動作也快了一步,拿起水晏師的手貼放在他的腦袋上。
意指,他的腦袋有毛病!
水晏師嘴角抽動,見過有毛病的,就是沒見過這樣承認自己腦子有病的。
“容三,開玩笑有個限度,”水晏師用力抽回手。
容鴴拿得死死的,文絲不動。
水晏師有些惱怒,“放開。”
容鴴笑意濃濃,逼視著她。
彷彿要將她看穿。
水晏師心裡邊有些慌,用力一扯。
“砰!”
兩具身體疊合在一起。
水晏師被容鴴壓在身下,頓時一陣惱羞。
容鴴在她的耳邊撥出熱氣,胸腔處震出輕輕的笑。
水晏師的臉熱得冒煙。
“你,你滾開!”
“是師師猴急在先,可不是我……”
“滾你的!”
水晏師氣極一踹。
“砰!”
水晏師沒想到那人不經踹,就這麼從自己的眼前飛下了山崖。
水晏師臉色煞白,伸手去拽已來不及了。
她躺在峰臺裡,身體僵硬,完全反應不過來。
她殺了他?
“玄衣。”
一個聲音自峰臺後傳來,只見峰石後面走來一個妖豔絕世的和尚。
正是玄機!
“二師兄?”
水晏師臉色很不好看。
玄機看水晏師這表情,皺了皺眉,以為水晏師這是厭惡自己。
說真的,玄機還真的有些異樣。
因為從水晏師拜入師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拿出這樣的態度對待任何人。
“師父讓我過來輔助你修練。”
“修練?”
水晏師恍惚的看向玄機,一雙眼卻瞄向峰臺的後面深淵。
玄機順著水晏師的方向掃了一眼,水晏師臉一白,道:“那就有勞二師兄了。”
玄機點了點頭,並不多言,走進峰臺坐到了另一個蒲團上,見水晏師仍舊眼神閃爍的盯著前面的懸崖口,皺眉:“你有事?”
“無事。”
水晏師咬了咬牙,決定不理會了。
那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沒有關係,摔死了也是他的錯。
再說,水晏師不認為能摔死他。
儘管是這樣,可接下來仍舊錯漏百出。
“玄衣。”
玄機沉下美臉,眼神犀利的眼著水晏師:“既然你無心學,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說罷,玄機作勢要起身離開。
“二師兄,方才我想了些事,對不住,”水晏師伸手扯住他的僧袍。
玄衣美眸一掃,帶著絲絲涼氣。
水晏師趕緊鬆手,“二師兄請繼續。”
玄機這才重新閉目唸經,水晏師看他這樣,就知道他不是有心教自己什麼,只是想要盯著自己有沒有偷懶。
水晏師神思又飛遠了,落在了那不知名的懸崖處。
想著那假容三會不會真的被自己踹死了?
水晏師嘴裡跟著唸經,眉頭皺到了一起。
真的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