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身邊的人道:“去問問看,姐姐這是要去何處。”
丫鬟星兒馬上領命離開。
很快就得到了結果的星兒就回來道:“二小姐,是夫人讓大小姐去容府瞧瞧。”
“容右相連失一子一女,此時此刻的心情恐怕不見得多好,她去了,只會火上澆油,母親這是什麼意思?”水寒音弄不懂了。
*
水晏師帶著兩個丫鬟親自登門。
容府此時白幔滿天掛,進門,就能聞得裡面飄散出來的煙霧味。
府裡的氣氛壓抑得幾欲要爆裂。
雖說容右相平常時恨這個兒子不爭氣,可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啊。
又是正經的嫡子,哪裡知道死了這麼多久才被找到腐爛的屍體不說,身份還被人佔用了許久。
豈有豈理!
容右相坐在喪堂前,看著那口棺木,心底裡湧起一波波的悲愴。
白髮人送黑髮人,連續兩次,容右相鐵打的心腸,此時也溢著濤天的怒火和悲痛。
至於容夫人和容巍,對於容鴴的死,又是意外又是高興!
只是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此時容夫人一臉憔悴的坐在一旁看著進來的彙報的嬤嬤,當然,她的憔悴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和容鴴沒有半點關係。
“相爺,夫人,水大小姐來了。”
嬤嬤壓著聲,小心翼翼的彙報著。
容右相黑眸一凜,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起身朝著院子裡走去,似乎並不想見到任何人,將這裡交給了容夫人。
不一會,水晏師就進了內堂。
壓抑的氣息幾乎令人無法喘息。
容府的白幔還沒下,又升起,府裡的氣氛能好那就怪了。
“容夫人。”
水晏師特地穿了件十分淡素的衣服過來,上來就給容鴴上了三柱香,扔幾片冥紙,祭拜算是過去了。
容夫人對容鴴也不上心,所以對水晏師的表現倒也沒有挑理。
“你有心了,鴴兒若是地下有知,也瞑目了。”
容夫人敷衍的說。
水晏師道:“容夫人節哀。”
“委屈你了晏師,”容夫人長嘆一聲道。
“人死不能復生,我們看開些就是。”
水晏師和容夫人叨嘮幾句沒營養的話就離開了,自己過來,已經代表了整個左相府,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總不能小輩去了,讓左相府的長輩過來祭拜吧。
所以納蘭夙才會讓水晏師走這一趟。
納蘭夙為了左相府很是用心良苦啊。
看水晏師離開,容夫人哼笑了聲,“倒是便宜了這位水大小姐。”
容巍就在容夫人身邊,因傷重,臉仍蒼白如紙,被下人攙扶著坐下,此時目光閃動的對容夫人道:“母親,以後容府遲早是孩兒的,孩兒的年經也到了該娶妻的時候了。”
容夫人聞言就是一愣,然後笑道:“巍兒可是瞧中了哪家姑娘?”
容巍也不遮掩,“母親可還記是江太尉家的那位嫡女。”
“你是說放在江夫人孃家養著的那個?”容夫人眼睛一亮!
還是她兒子有眼光!
容巍點頭,“還請母親到時候多上些心!”
“自然!”提到兒子的婚事,容夫人總算是上了心,臉上的憔悴也不是那麼明顯。
“我容巍要娶,也要娶最好的那個,”容巍目光放在堂中的棺木中,陰冷的一笑,繼續道:“江太尉之女雖然極少在帝都生活,可是孩兒知曉,她比水洛辛更得人心。”
容夫人臉上笑容揚了起來,“江太尉的嫡女,母親也聽說了。在外面的名聲極大,琴棋書畫,武學樣樣都精通,樣貌也是頂好的!難得我兒瞧上了她,母親自當為這樁婚事竭盡所能!”
“孩兒多謝母親!”
容巍心中大定。
他現在是容府唯一能撐得起場面的男丁,妥妥的未來的容家主人。
江太尉的嫡女嫁給他,也是門當戶對了!
再說太子那裡。
從昨夜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整個人處於憤怒的邊緣。
早上又親眼看到那具屍體擺放在文武園,由容右相親自去認領,確認那是容鴴後,太子的心情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想到那個假容鴴伴在他們身邊這麼長時間都無人識破,心情用澎湃也不能形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