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後離開。
“師師這般可真讓我寒心吶,”容鴴笑看躲得老遠的水晏師。
水晏師坦然的走出來,“就這樣放他走,會不會生事。”
剛才,她從容巍的眼中看到了殺機。
會在這裡碰上,絕非偶然。
他們從那邊直奔過來,說明他們早就探清楚情況。
“怕嗎?”容鴴溫聲笑問。
“我想……我們還是分開走吧,”水晏師不想摻和進去。
“師師,”容鴴笑得優雅,邊走近,“過河拆橋的作為,可不是君子所為。”
水晏師也笑了,“容三公子眼神可不太好,怎麼就將我看成了男人?還是說……容三公子膩了女人,改口味了?”
“……”容鴴一時無奈。
“就在這裡分開走吧,我不想被你害死。”
水晏師不等他再開口,快步朝一個方向奔去。
容鴴竟也沒有追上去,靜立原處不動。
半許,他喟嘆一聲。
雨水沖洗,不聞半息。
*
水晏師之所以要獨自走,是因為想要看看,這山林中的危險是有幾層衝著她來的。
容巍那廝肯定是衝著容鴴去的。
繞過山路,往另一邊走。
沒了馬匹,也失了帶進來的東西,手上只有那一條長長的結實繩子。
“噗噗噗!”
“快。它往那邊跑了。”
前面有人追著獵物賓士。
聽那清越的聲音,水晏師就隱約猜到是誰了。
一頭受傷的梅花鹿衝向水晏師。
水洛辛策馬拉滿弓,也不管水晏師的死活,手一鬆,箭矢疾飛。
重重扎進梅花鹿的身體裡,狠狠的砸向水晏師。
水晏師按在衝來的梅花鹿身上,反身就滾了出去,避開了危險。
“好箭法!”
有人大聲讚揚,也好似沒有看到水晏師般。
一人起頭,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讚揚。
獵物被撈起,水洛辛打馬上前來,滿臉傲色的看著狼狽躲避的水晏師,語氣嘲弄道:“原來是你啊,真是對不住,方才我沒有瞧清這兒還有個人。”
水晏師面上也不見一點惱色,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巴,道:“無妨,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只是你這眼神兒,得好好練一練了,別到時候人獸不分嫁錯了郎。”
水洛辛臉色頓時一黑,眼中戾氣泛湧。
水晏師竟敢意指她眼瞎!豈有豈理!
太子殿下突然撇開自己不知去向,她正煩躁著,看到水晏師更讓她想起雲端高陽般的太子曾經與她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一時大為光火。
“蠢貨,敢在這兒挑釁我,找死!”
水洛辛美眸閃過陰毒的殺機,人已經躍下馬,曲起的手爪直取水晏師要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