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責,陰沉著臉點頭。
現在皇帝頭疼的是如何向容家和水家做交待,上一次的事件已經令兩家有了些不快,如果再不給個交待,恐怕要提前爆發事件。
這絕對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他想要的是掌控全劇,而非亂了局面。
容家那邊死了個容瀾,現在又來一個容鴴,事情一下子變得棘手了。
“太子,朕就將此事交由你全權處理,希望這件事你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覆。”
皇帝知道就算自己追究,也不可能挽回所有的損失。
現今最重要的是,如何揪出那些黑手。
查明對方的身份。
敢進入天耀國欺他們的兒郎,當他們天耀是泥捏的嗎?
天凰大陸,算來算去也就是這麼一兩家了,赤金與盛疆,不管是誰動的手,他們天耀都要找回這個場子。
交待下去後,皇帝讓太醫過來給他們醫治,然後緊急召開了大臣會議。
所有的大臣,面沉如水的進入皇帳。
納蘭夙得知水晏師死不見屍,當場就差些暈厥過去。
“母親!”
請示納蘭夙要重新入林搜尋的水司戟剛說完,看到納蘭夙往後仰倒的動作驚得伸手扶住。
立在一旁臉色蒼白水寒音聽到水司戟的話,先是震驚……到最後聽到水晏師生死不明,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了。
水晏師沒有死之前,水寒音曾一度想著怎麼弄死自己的這個姐姐。
可當親眼見她落崖,又聽說她僥倖活過來又死,水寒音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我千叮嚀萬叮囑你們好好看著她……”納蘭夙話頭一哽,後話就說不出來了。
“母親,是我的錯,”水司戟閉了閉眼,滿有自責,“那時我不該離開。”
想起當時太子的反應,水司戟苦苦一笑。
他也不想猜疑的,可是水晏師的死……也確實是和太子有關係。
縱然太子說辭很合乎情理,但他還是忍不住往那個方面想。
水寒音抿著唇,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哥哥。
她以為母親和哥哥最疼愛的人是自己,卻發現,其實他們對水晏師的在乎比對自己還要深,有瞬間,水寒音覺得很委屈。
她也受了傷,為什麼他們就沒有看到自己。
她也有保護過姐姐,只是姐姐不爭氣,與她沒有任何干系。
其實不管這情是深還是淺,水晏師始終是水家的嫡女,這點是無法更改的。
就算是不受寵,突然就這麼死掉了。
水家豈能坐視不理。
就是水家的一個丫鬟婆子出了事,他們也會出面。
相對水晏師,水家對水寒音更為疼寵。
“母親……孩兒這就去尋。”
將納蘭夙交給水寒音,水司戟鄭重的說。
納蘭夙卻伸手攔了他,白著臉搖頭,“誰也不知道林子裡還有什麼等著我們,水家已經失去了晏師,不能再失去你……司戟,大局為重。”
水司戟是左相府的嫡子,在這種蠢蠢欲動的局面下,左相府不能失去水司戟。
水司戟眉宇一皺。
納蘭夙啞聲道:“為娘會派人進去找……也許這就是晏師的命。”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水寒音鬆了口氣。
納蘭夙也沒有辦法,現在的局面由不得他們再節外生枝,否則就是整個左相府陷入困局之中。
以水司戟的描述來看,水晏師存活的機率為零。
再派人進去找,只是徒勞。
但納蘭夙還是派了人進林。
水司戟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帳裡的氣氛低沉又壓抑。
*
盛疆的大帳裡,幾人圍攏而站。
前首就坐的人正是燕京墨。
不會兒,有人掀簾進來,是燕京墨身邊的大塊頭鍾十九,他嗡聲嗡氣的道:“天耀的皇帝拉著那些大臣在議事,屬下只同天耀的秦太子說明情況,他們並未阻攔。”
“哼,他們現在恨不得我們不存在,免得看了他們的笑話。天耀國不過爾爾,與我們盛疆對比,差得遠些了!”另一人突然冷嘲一笑,接了鍾十九的話。
其他人也同時露出不屑的神情來。
“想來他們也不想再留我們了,”燕京墨突然高深莫測的說:“只是我聽聞他們在林中遭遇了不少的麻煩,恐怕會聯想到我們盛疆身上。天耀內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