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皇城的時辰已經接近了夜裡,到了半路,他們住進了皇家建在外圍的皇家別院裡。
白天歇息的時候,太子單獨找水晏師的事,並不是只有水寒音看到。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推開窗,盤膝靜坐的水晏師,果然看見了毫無徵兆出現在面前的容鴴。
他依舊如平常時那樣撐著手肘在看水晏師,笑眸裡全是戲謔。
“你想說什麼。”
“人人都在說,你與太子舊情復燃,我戴了頂綠帽子。”
“……胡說什麼。”
“這可是我耳聽到,眼所見,怎麼是胡說了,”容鴴笑意滿容。
水晏師斜瞥了他一眼:“沒事別來打擾。”
“師師,”容鴴這一聲叫得水晏師骨頭都了。
她身子抖了三抖,臉黑黑的瞪著笑盈盈的容鴴。
“滾。”
“……”
容鴴眨眨眼,沒想到水晏師會突然這麼爆!
水晏師一咬牙,抬起腿,揣在他身上。
被揣中邊的容鴴:“……”
“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水晏師覺得自己很煩,因為這混蛋太溫柔了,每一次撩得她心裡怪怪的。
她非常不喜歡那種感覺。
容鴴無奈:“莫惱,我走便是,唉!”
對月長嘆,人影如鬼般消失。
*
在這個夜裡,人心浮動。
水洛辛穿過拱門來到了水寒音的門前被星兒和墨兒攔下,水洛辛身邊的丫鬟正要發作,水洛辛手一擋,對星兒說:“我有話和你們二小姐說,關於太子殿下的。”
聽到這樣的話,星兒和墨兒就不敢自作主張了。
通稟過後,水寒音果然出門相見了。
“你想說什麼,”水寒音對水洛辛並沒有好臉色。
“寒音,你我同宗同族,又何必如此冷漠,”水洛辛這時候倒是講起同族的情感來了。
水寒音冷笑,“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左相府和尚書府是什麼關係,大家心知肚明。”
水洛辛美眸眯著笑意,渾不在意水寒音的態度,道:“接下來的話題,我們還是找個安全些的地方說吧。”
水寒音盯了她半晌,吩咐星兒和墨兒:“你們到後面守著。”
水洛辛很有默契的吩咐自己人在前面守,這樣一來,就不怕有人過來竊聽了。
進了屋,水寒音對水洛辛並毫無耐心的道:“說吧。”
“你也看到了吧,”水洛辛直奔主題。
水寒音臉色微變,死死盯著水洛辛,“那又如何。”
“殿下對你姐姐那張臉還真是念念不忘呢,”在所有人的心裡,秦膺是因為喜歡水晏師那張臉,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水晏師靠近。
他們的曖昧,讓慕太子的女人恨不得將水晏師那張臉給毀了。
而事實上,水晏師的臉也受傷了。
只是她用了特殊的藥粉,蓋過了那道傷痕。
“你和我都想要做太子妃,可惜,你姐姐有了未婚夫還纏著殿下不放,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我們?”水寒音眼眸一眯。
“對,我們,”水洛辛心裡邊也恨水晏師礙眼,要不是太子殿下三番兩次對水晏師特殊,她也不會這麼費心思來與水寒音商量。
“你想做什麼。”
“水寒音,其實我們都很清楚,殿下心裡邊根本就沒有我們任何一個,可唯獨對水晏師特別。因為她一出生就好命,而我……只差一步就能做到。可最後還是輸給了她,縱然我有多出色,多努力也趕不及你這個廢物姐姐。”
水洛辛越說眼眸寒芒越盛,心中的不甘越濃。
水寒音聽了這些話,雙拳緊握。
她何嘗不羨慕過自己的姐姐。
太子殿下明明已經和她解除了婚約,還表現出對姐姐的厭惡。
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這般對姐姐好?
水寒音不明白,也很不甘心。
因為喜歡,所以努力展現出最好的自己。
她和水洛辛一樣,都是可憐人。
而水晏師只憑著一張臉就能奪走全部,她豈能甘心!
“你想怎麼做。”
最終,水寒音閉住了眼,啞聲問出了水洛辛的來意。
水洛辛一勾,露出陰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