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水晏師要和他們一起回去,水洛辛那目光幾乎能吃了水晏師。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殿下要答應這種事。
他不是極厭惡水晏師嗎?
她要離開,太子殿下不是應該高興嗎?
“殿下。”
水洛辛往前一步,想要和秦膺說些什麼,秦膺根本就沒理會她,徑直走在前。
水洛辛不甘的追上去,“殿下,讓水晏師回帝都,是不是不妥?”
秦膺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孤做事,不需旁人指點。”
水洛辛一驚,趕緊解釋:“殿下,洛辛只是關心您。”
秦膺抿著唇,沒說話,但那冰冷的視線卻往後面的水晏師瞥去。
此時的水晏師也是往回看,天宗寺已經遠遠的被他們拋到了腦後。
水晏師在看,想著,那個人會不會跟著一起來。
“策!”
左側的岔道突然傳來密集又沉悶的馬蹄聲,聽這聲音,來人足有二三十左右。
大家頓時間朝著左側大道看去。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只見一支黑色的旗幟卷著塵煙飄揚而來,速度速捷。
眨眼的功夫,他們就出現在眼前。
“狼王!”
看到為首的那人,識他的人都變了臉色。
水晏師順著看過去,只見那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拿鷹潭一般的眼掃視著這群年輕一輩。
與那天晚上不同,此時水晏師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臉。
被髮絲遮擋的額頭處,隱約可見一隻野性十足的狼頭。
赤金國的人普遍五官比其他兩國的人更深邃,鼻子挺直,眼窩深沉,眉濃如墨。
風情彪悍。
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冷冰冰的盯著他們。
有一瞬間,他們都誤會以為自己是赤金國狼王的獵物呢。
“嗷嗚!”
一頭灰白的狼咧著濃液的獠牙,一雙充滿攻擊力量的狼眼死死鎖住了前面的人。
腳步優雅而沉著,像一個王者慢步前行,準備捕殺獵物。
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濃濃的危險。
它個頭很大,比普通的狼還要高出一半。
“狼!”
有人驚呼。
狼王邪冷的一笑,像是嘲笑他們的怯弱。
“你是天耀國的太子。”
狼王嗜血的目光鎖住了秦膺。
秦膺有一瞬間被狼王的氣勢所懾,竟是渾身僵硬。
“是孤。”
“哼,”狼王很囂張的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毛都沒長齊,聽說你是天耀國的三少傑之一。”
話是誇著的,可味兒卻不是了。
赤裸的嘲諷。
秦膺捏緊了雙拳,咬牙忍住,“孤尚年幼,勢必不能與狼王比擬。”
狼王冷冷的移開目光,最後落在玄機的身上,黑眸倏忽一眯。
“天宗寺的人好能耐,這一個月來,本王這一身傷,可真是好難養啊。”
濃濃的憤怒襲捲撲出去,直衝玄機這幾個和尚而來。
玄機抬起頭,淡然自若的看著狼王,輕飄飄的衝開了狼王捲上來威壓。
狼王看玄機的目光更深更沉了,甚至是有毫不掩飾的殺意。
在天宗寺,這位狼王可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勢,最後落敗而逃。
這對狼王而言,那就是恥辱!
總會有一天,要拿回來的。
而這幾個和尚不避著也就罷了,還跑出來受死,他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