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宗寺這幾日格外的安靜,陸續的,也有百姓進入天宗寺上香禮佛了。
凡是入天宗寺上香的香客,天宗寺都會給予一些相助,在獄河之中,能夠相助的便是天宗寺的武力。
獄河裡的人,最需要的也是武力!
所以對於添幾個香油錢能得到貴寺的相助,無疑就是一個極好的交易。
是的。
在水晏師的眼中,這就是香客和佛寺的交易。
他們禮佛的人,也需要吃飯睡覺,和正常人一樣有七情六慾,並非什麼無慾無求。
今日有一香客過來尋求相助,玄機將水晏師派了出去。
一件惡霸欺壓事件而已,水晏師一出面,連手都沒出對方就秒慫了,水晏師對此並沒有一點的成就感。
謝絕了香客的答謝,轉身迴天宗寺。
文武園的暗首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將她攔住,指了指身後不遠的酒肆,“太子殿下在裡邊等著你。”
水晏師淡笑,風獵獵吹打在她單薄的身子上,彷彿一下子就能將她颳走。
“我與太子無話可說。”
“還請水大小姐移步,”對方說的是水大小姐而不是玄衣法師。
水晏師半晌才移步朝那酒肆走過去,掀簾進去,就看到坐在布簾遮擋的位置,剛才從這裡就能看得見外面的水晏師。
陪著秦膺一起過來的還有水司戟,看到水晏師,水司戟有些激動。
水晏師走過來大大方方的坐下,跟小二要了一壺熱茶自酌自飲了起來。
看水晏師這架勢,秦膺的目光閃動。
“我的傷,多謝。”
秦膺就那麼開口了。
水晏師抿了抿溼潤的唇,道:“太子知道當初狩獵的那天我是什麼想法嗎?又知道當我知曉太子要除掉我時的想法嗎?”
兩句話丟出來,秦膺臉色煞白。
“其實太子不必開口說這麼一句謝,對水晏師而言,太子的謝意根本就不值一文錢。太子可能不知道,你的命是用我們兄妹之間的情誼交換回來的,自此之後,我與水司戟,已無兄妹之情。這一點,全拜你秦膺所賜。”
秦膺震驚的瞪大了眼,渾身僵硬。
水司戟也沒想到水晏師會突然說起這些,擔憂的看向秦膺。
秦膺這麼高傲的人,聽到這些話會是什麼反應,水司戟已經能預估得出來了。
“你說什麼……”秦膺的拳頭捏得咯咯響,幾乎已是隱忍到了極點。
水晏師將手裡的茶喝完,將杯子往前一移,“太子的謝意我已經聽到了,告辭。”
不再廢話,水晏師從這酒肆走了出去。
酒肆裡的氣氛詭異又壓抑。
*
水晏師也不是故意說那些話,只是秦膺這個人總是在自己的身邊上躥下跳的,有些礙眼,乾脆拿這事壓壓他的氣焰,讓他永遠記住他的命是她所救,將來有一天就是要取回,他也無話可說。
她的腳步慢慢的站定,站在一個寬巷前,對著前面道了一句“阿彌陀佛”就沒了下文。
站在巷子裡的幾人,不知怎麼的,同時抬眉。
這就是他們以後要賣掉三十年的人。
一個假的女和尚。
世事難料,沒想到他們也會有這麼一天。
關於水晏師和那位高手在獄河一戰的事,他們已經聽說了。
看到眼前的人,水晏師勾唇一笑,“諸位前輩很守時。”
“女和尚,我們依約而來,但你那天宗寺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進了,”為首的中年男人正是之前和水晏師第一個對招的高手。
這些人同時敗在水晏師的手中,是被打服的。
他們認了。
所以處理好手頭的事,他們就應約而來。
水晏師笑道:“諸位前輩一直是半隱狀態,水晏師自然不會勉強前輩們,更不會委屈了前輩們。這樣,我需要前輩們替我做一件事,其實挺容易的。”
聽到水晏師上來就給他們放任務,眉頭一皺。
第一次接受別人的命令,還是一個不足雙十的女娃,怎麼不令他們難以接受。
奈何,水晏師就是那個打敗他們的人。
水晏師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心底的想法,於是又道:“我現在很缺錢,我交給前輩們的任務就是賺錢,替我賺更多的錢,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進入三國之中替我以最快的速度攬下了大筆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