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法師功法高深,葉某佩服,他日必然再來請教,”葉凜往後一退,人如融入了黑暗,一下子消失不見。
水晏師看著這身法,黑眸眯了眯。
這與聞人礪的那些招有幾分相似。
“玄衣。”
玄機落到水晏師的身邊,深目注視著前方葉凜消失的方向,眉間凝著一層沉霜。
水晏師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可這種事也沒有辦法,誰讓這世界就是如此呢,她也不能改變現狀。
“他們神殿敢出招,我便有應對之策,二師兄不必太過憂心。”
“神殿是如何的情況,你我不知,還是小心為上,”玄機眼神複雜的看著水晏師半晌,身子一縱,回了寺中。
清涼的夜下,只餘水晏師一人立在當下迎著夜風。
聞人礪如鬼影般無聲無息的站在她的身邊,風一拂,水晏師便能聞到來自他身上的清冽味。
“師師對那人有恨。”
“呃?”
水晏師側目過來,笑看著他:“你又如何得知。”
“師師,你騙不了我,”聞人礪從身上解下披風披在她的身上,手自然的攬住她的肩,右手握上了水晏師的手。
大小掌契合的交叉握在一起,屬於聞人礪的熱度傳遞來。
水晏師抿緊了唇,不承認這種感覺的美好。
“聞人先生對自己很自信,”水晏師想起這人一直揹著蒼白的身份跟在自己的身側就有些惱,一把將人推開,“你是什麼身份,任何管我事。”
“師師為何惱?”聞人礪長長一嘆息,好脾氣的道,“我早與你說過,我丟了一些記憶。”
“……”什麼時候的事?
“師師想知道,我亦可告知,只是……”聞人礪深深的注視著她,“我更喜歡以現在的形式與師師相處。”
溫柔的話語讓人沒有辦法對他硬氣。
真是狡猾的男人。
“你非三國中人,不是置身獄河便是神殿,我猜得可對。”
水晏師直直的盯著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聞人礪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高大的身軀傾了下來,深黑的眼目與她平視,“你想我是何人便是何人。”
水晏師又是一惱,拍開他的手,縱身回寺。
聞人礪自她的身後發出低低的雅笑,水晏師只覺得這個人更加的討厭。
溫柔得讓人討厭。
翌日。
納蘭寧和葉霆離開了獄河,納蘭燁目送他們離去。
水晏師並沒有出現相送,倒是納蘭燁將人送走後就提著行囊來了天宗寺。
玄機對此並未說半句,只是讓水晏師自己看著辦。
水晏師另外空出了一間禪房出來,專門用作留客使用。
納蘭燁一個外人入住到佛寺裡,也是有些彆扭不習慣。
但能夠和水晏師一起,他心滿意足。
葉凜那邊也沒有了動靜,水晏師也樂得清靜,安心的在後院教習納蘭燁武功。
雖然她不能將佛功教授他,卻能拿之前聞人礪教給她的拿出來。
聞人礪又似鬼般無聲無息出現,正單獨教習納蘭燁的水晏師回頭便與聞人礪那溫雅的眸子對視上。
心中還憋著昨天的小氣,沒理他。
聞人礪主動走上去,一手按住了納蘭燁的動作。
看到聞人礪,納蘭燁眼眸睜得大大的,“聞大哥!”
“……”
水晏師瞄了眼聞人礪,這人什麼時候收買了納蘭燁?
“我在這裡,還需要你這半吊子來教?師師,你的氣還未消?”聞人礪側過笑眸,問道。
水晏師抿唇走到一邊打坐修煉,仍舊不理會他。
“聞大哥來教你。”
納蘭燁大喜,“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哼。”
水晏師從鼻子裡發出一個輕哼。
聞人礪俊容的笑更甚了!
安靜的禪院裡,水晏師安靜坐在一旁修煉;院中,聞人礪正專心教授納蘭燁招式。
水晏師慢慢的睜開眼,安靜的看著前面的一幕,腦中閃過一個詞,歲月靜好!
水晏師柳眉一蹙,繼續練她的功。
天宗寺如此平平靜靜了過了兩天,這兩天裡,水晏師安心的修煉,而聞人礪如常的教納蘭燁。
直到第三天的早晨,天宗寺就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