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獄河的幾十裡之外,一輛古樸的馬車身後跟隨著一支龐大的隊伍,急奔著獄河而去。
一隻修長如竹的手掀起一邊的簾角,望著黃沙漫天的前方。
燕京墨目光變得深了起來,再過去就是獄河了。
他們從盛疆直接進入獄河,再從獄河的這邊朝著前面橫行到天耀與獄河的交界地。
那個地方,正是核心中央,是獄河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而同時,燕京墨也需要去見在那邊的水晏師,他可是奔著這個女人去的。
至於原因,或許是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了,燕京墨靠在馬車裡,搖頭一笑,覺得自己實在有些無聊。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鷹不泊下落不明,又是因水晏師出的事,直覺告訴他,如果能找到水晏師,有些事情或許就能夠明朗了。
燕京墨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角,如果不是為了奪取那件未明的東西,他也不會出來淌這趟渾水,盛疆裡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呢,這會兒出來也不知道盛疆之內會不會出什麼其他亂子。
長長的一嘆,燕京墨對外面的人吩咐,“不必中途歇息,直接進入獄河,在天亮之前務必橫跨進獄河內境。”
“是,七殿下!”
外面應和的聲音很洪亮。
燕京墨閉目養神。
噼啪!
獄河的場地上,水晏師被打實了,重重落在泥地上,擊起滿天的塵揚,很是狼狽。
還以為她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兩人的夾擊下,水晏師還是沒能夠力壓對方,意料之中的被打得很慘。
水晏師旋身一起,一手撐地,一手撐在曲起的腿上,將嘴裡的血呸了出來,人似箭射了出去,又是一輪激烈的對決。
水晏師連被打下好幾次仍舊沒有認輸,起身再打,如此週而復始十幾次後,大家都以為水晏師已經死定了,誰知道,水晏師像怪物般,越打壓反彈得越厲害。
印證了那一句,遇強則強!
“當!”
水晏師巧手一擊,三人的內力碰撞在一起,水晏師的掌力猛地往前一推,源源不斷的內力衝進水晏師的脈絡,匯聚在掌心處,擊打出來的掌力十分的驚人。
本已經重傷的水晏師如完好之人站在前面以一己之力應對兩大絕世高手,竟還佔據了上風,一下子就將那兩大絕頂高手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打出去數尺才止住。
“噗噗!”
兩人同時吐了口血,體內血氣翻湧,一時也沒法站立起來。
水晏師抹著嘴上的血,笑得一臉輕鬆,彷彿身上的血跡不過是別人潑上去的顏色般,那般輕鬆的模樣看得人人色變。
這女和尚是怪物嗎?
只有怪物才會打不死,她表現出來的就是如此。
水晏師看向還未出手的那些人,手勢橫掃。
他們不出手,那她就逼著他們出手!
招式一擊,那幾人也是不得不出手,這一下可不得了,氣流擠壓,飛沙飛石中無人能睜開眼看清前面的場面。
水晏師想要以一招制勝,不斷的從身體的深處抽取無限的內力,腦子裡飛閃過的佛家招式,接受的東西太多,身體快要爆開了。
數人圍攻下,水晏師憤然一喝,瞬間天地為之變色。
水晏師的身上散發出聖潔的光芒,飛射出去的每一道都如同刀子般,割得人衣裳都有刀痕。
圍攻的幾人驚駭時要退開已然來不及。
“砰!”
巨大的炸響震耳欲聾,耳朵出現了長時間的嗡鳴,聽不見外界的任何一點聲音。
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內力的擠壓過甚,剎不住腳,炸了!
水晏師從凌空往下摔,那瞬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掏空了,使不上一點力氣,想要安全落地根本就不可能了。
水晏師不禁覺得好笑,對付幾大高手沒有死,難道自己是要摔死在眾人的面前嗎?丟臉丟大了。
被擊打出去的幾人從地上抬起頭,猛然的感覺到有什麼人從側面飛掠過來,皆是心神具震。
是誰!
水晏師的身體就要摔地上之際,一道飛閃過來的身影穩穩的將水晏師接住了,剛要踏步出去的玄機慢了一步。
其他人回過魂來,發現已經結束了。
水晏師無力的靠在眼前這個陌生男人身上,他的身上有熟悉的氣息,是聞人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