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晏師將對方的特徵說了出來,聞空青聽完後眉頭皺得很緊,思索了片刻,聞空青就搖頭,“此人前所未聞,不知道玄衣法師是從何處遇見了此人?”
水晏師將自己所遇到那人的地方說了出來,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聞空青突然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不太確定的說,“你剛剛說是在以南的方向遇著的高人?”
水晏師點點頭,挑眉,“有什麼問題嗎?”
聞空青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問題有些大了。
納蘭珅聽出原由,皺眉提醒著水晏師:“既然不清楚對方的來路,以後還得多防著點,你在獄河樹敵過多,以後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水晏師頷首,神色沉了沉。“他們最近一直在獄河走動?”納蘭珅指了指一個方向,看著水晏師說。
水晏師知道納蘭珅指的是水司戟他們,“他們的事情我未曾過問過。”
“不問才是對你好,”納蘭珅壓低聲音道,“那件事你不必對太子明言,免得生事端。”
水晏師頷首。
“你以後有何打算?”
“呃?”
“你也不能永遠在天宗寺,”納蘭珅道:“你若是信得過舅舅,就來舅舅這裡。”
“去夜城?”
“怎麼,你嫌棄舅舅的夜城,”納蘭珅的橫脾氣又上來了,說話嗡聲嗡氣的。
水晏師笑:“怎麼會。”
“咳。”
聞空青不得不打斷了兩人的話,在納蘭珅凜目下,聞空青硬著頭皮道:“玄衣法師,你可別忘了您還有我們呢。”
水晏師聞言就笑出了聲,笑看納蘭珅,“舅舅有舅舅的事做,我也有我的事做,獄河很不錯,能夠在這裡住一輩子也不錯。”
“住什麼一輩子,現在就說一輩子未免太早了,”納蘭珅想起什麼,沉聲問:“姓聞的呢?”
旁邊姓聞的嘴角一抽。
他不就在這裡?
沒想這時水晏師卻道,“他有自己的事做。”
聞空青這才知道他們口中的姓聞並不是在說自己。
“哼。”
其實納蘭珅知道聞人礪的身份,只是試一試水晏師罷了。
看水晏師的反應,顯然是不知道聞人礪真正的身份的。
納蘭珅卻不知,水晏師不僅和道還瞧了對方的真容,最後聞人礪還留下一句要回來娶她的話。
“聽說你和盛疆的七皇子成了盟友,”納蘭珅冷不仃的又冒出一句。
水晏師無奈的道:“原來已經傳出這麼遠了。”
“你和盛疆的人交好,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盛疆的人多為狡猾,一旦出了事,便棄你不顧,更是有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這樣的人,不值得交。
盛疆的人是什麼樣的貨色,納蘭珅就是那個最有話語權的。
水晏師自知和盛疆交好會冒險,同樣的,盛疆和她交好也是在冒險。
在這樣的情況下,通常是對她有利的。
最近她在盛疆那邊的邊境處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更有燕京墨親自帶著佛禮書經前入盛疆的內部,如此賣力替自己做跑腿宣傳,水晏師何樂而不為?
由燕京墨做了開頭,就會有第二個。
天宗寺之名,很快就會傳頌天下!
水晏師於天宗寺也就不再虧欠了,當初答應老和尚的,自己也做到了。
“這些我都明白,但請舅舅放心,我有把握。”
納蘭珅皺了皺眉,他發現水晏師已經和之前有了極大的變化,對於別人的提醒她是放心上了,但絕對不能改變她現在所做的事。
她雖一意孤行,卻早已有自己的解決之法。
納蘭珅看著她,不禁在心中感慨萬千。
*
是夜。
獄河的某個雪山旁,獄河的高手如蟻般聚集在此。
若是有人看到,必然會驚駭得掉下巴。
前面一塊空地,水晏師負手而立,面對著這群人。
她臉上的笑容很淺很淡,視線一一掃過一張張的臉容,將他們一一記了下來,“諸位前輩遵守諾言,玄衣很是感激,但是……我想大家對我並不是很信服,這對於我而言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所以我們來定一些規矩如何?當然,你們沒有選擇權,因為這往後的三十年間的生命,都是屬於我的。”
所有人臉色鐵青。
但沒有誰出聲反駁她的話,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