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墨等人怕鷹泊控制不住自己發怒,連忙跟在後面出來,尋找著那個丟蛇的人。
可惜,除了前面的叫嚷聲外,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鷹不泊一臉猙獰之色,看人的眼神都冒了黑氣,那些烏蛇可都是他精心餵養的,在盛疆,人人敬畏蛇。
就像赤金將狼當成自己的同伴,感情深的還當成自己的命一樣看待,可是對方說殺就殺,還剝了它們的蛇皮,簡直殘忍之極!
鷹不泊不能容忍,站在暴怒的邊緣,想要發洩卻無從發洩,突然,往前衝了半步,一口血吐了出來。
竟是怒極攻心了!
盛疆的人看到此,神色大變,“丞相!”
燕京墨也是皺眉不已,這一次,事情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善了。也是他們先去招惹對方先,到底是理虧了。
不知怎麼的,看鷹不泊這樣,燕京墨下意識的隱瞞了水晏師當初在皇宮裡的那些舉動。
“鷹相,我們低估了對方,”燕京墨站在鷹不泊的身邊,目光幽幽的看向後院,那裡極有可能是水晏師住處。
鷹不泊冷喝一聲:“納蘭府,必須付出代價!”
此事不能罷休!
燕京墨身立在前面,沒有接這句話。
納蘭府這場火來得突然,無聲無息,當納蘭珅坐下來,自己的人就悄悄進來說,“將軍,盛疆那位丞相屋裡發現了些奇怪的東西,好像是他們盛疆的毒蛇被人給剝了皮,鷹丞相正大發雷霆呢,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實在大快人心!”
以前他們赤金和盛疆就會用這些畜生來攻擊他們的地方,鬧得人心惶惶。
他們天耀國沒有赤金和盛疆那些輔助的活物,只能靠著自身,天耀的圖騰是玄鳥,上古烏獸,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啪。”
納蘭珅一掌拍在桌上,“這個鷹不泊,就會整這些陰邪之物,若沒有這些陰毒的東西,他鷹不泊能如此囂張,也就是這盛疆之地才適合他了。若是在我們天耀,且看他如何……”說到此,納蘭珅突然住了口,問:“晏師那裡怎麼樣。”
“將軍放心,大小姐去檢視過了,並無礙。”
納蘭珅這才放心的點頭,隨後他就思起了這件事,想著剝蛇人會是誰,這倒很合他的胃口,不管這背後的人是誰,只要跟盛疆這些陰毒之物為敵的,就是他納蘭珅的朋友。
納蘭珅懷疑是躲在納蘭府的那個高人,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要對方沒有做出傷害府中人的事,他就不會去追究。
“你去盯著盛疆的動靜,有什麼立即向本將彙報。”
“是!”那人領命而去。
對於鷹不泊的蛇被剝皮的事,納蘭珅並沒有去證實,就好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就連這場火納蘭珅也沒有說,對外只說有人不小心倒了火燭,這才燒了起來。
次日。
鷹不泊還帶了人過來慰問一番,納蘭珅不鹹不淡的和他打著太極,誰也都是滴水不漏。
*
水晏師睡了一個好覺起來,算了算時間,自己在這裡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了,心裡邊總是有些不安,玄機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叫她真的懷疑他們是往最西邊去了。
往西,是一道屏障……神殿!
如果沒有神殿的允許,是絕對不可能跨過去進入西尤大陸的。
水晏師垂眸沉思,玉指繞在小白貂的毛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
一道身影如風般鑽了進來,看到她這般無聊,不由搖頭,“你身上的東西如若不盡快化解,會爆體。”
“什麼?”
水晏師聽到這一句,猛地抬頭,眯著眼盯著他。
聞人礪輕嘆,“你覺得這是寶,但同時也對你自己有著一定的傷害,如果不及時化為己用,它會吞噬你的意識,反噬你的生命。”
聞人礪的話讓水晏師一愣,“你怎麼知道這些?”
一雙凜然的黑眸,直直盯著眼前人。
一隻修長好看的手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在她的頭頂上,發出低沉的輕笑,“傻丫頭,你怎的如此好騙。”
“你!”
水晏師一手拂開他的手,臉色沉沉。
聞人礪臉上的笑容溫和,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情人一般,柔到骨子裡。
水晏師瞥開臉,不去看他。
“大白天的,你出來做什麼,”這人不向來是在夜裡才會出現的嗎?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可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