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後,陪著水晏師從蕭氏的院子出來,聞人礪握過她的手,側眸與她相對。
水晏師抬頭與他對視,“幹什麼。”
聞人礪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往日,水晏師低頭看他緊抓自己手的動作,微微一掙。
“到了現在,師師還想要逃走嗎。”
“我沒想逃。”
她這不叫逃。
她和他又不曾談婚論嫁,何來的逃
“師師的心沒逃,可這身體卻一次次的遠離了我,”聞人礪嘆道。
水晏師莫名奇妙,“礪王今晚飲酒了”
“未曾。”
“既然不曾飲酒就不要說胡話,”水晏師抽開手,一擺,大步流星而去,也不等他一起欣賞什麼夜景了。
聞人礪站在原地並沒有跟上,臉容上全是溫和的笑,隨著水晏師走遠,慢慢的斂盡了笑。
修長如竹的身影一側,立即有人從黑暗的角落裡出來,站在他的身後等待著吩咐。
“今日葉凜為何會出現在王府附近,你去查清楚,切莫驚動了聖子,”聞人礪的嗓音像這涼涼的夜『色』,有些低沉。
身後的人重重的一聲道“是。”
等聞人礪再次移動步伐,身後已不見那道身影。
葉凜幾次的出現,明顯對水晏師表現出來的情緒,讓聞人礪非常的不舒服,特別是今日那一句未婚妻,讓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據他所知,水晏師在天耀國長大,一直以來的未婚夫只有秦膺,而非遠在天外的葉凜。
葉凜之前也沒有和水晏師接觸的痕跡,那麼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深夜的神殿附近,一道黑影悄然靠近。
在他不備的情況突然感覺有人從身後靠近,他吃了一驚,迅速回頭看去。
眼前一花。
咔嚓的一聲響,人當場斷了氣。
還是那種不見血的。
神殿聖子冷漠的從屍體的身後邁了過去,前面聽到動靜的葉凜轉身看來,聖子邁進院子看到站在那裡的葉凜,神『色』一凜,“方才有人探到了神殿,能夠做到這步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輩,你驚動了聞人礪。”
語氣裡夾著責備。
葉凜驚了一下,當即就朝往外要走,被聖子叫住,“人已經處理乾淨,確認是王府的人無疑,你太不小心了。那個女人的事情沒辦成,反而引起了礪王的注意,為師對你很失望。”
葉凜壓低了腦袋,“對不起師父,是我的錯,我不該犯這樣的錯誤。”
“葉凜,在本座這裡,是沒有第三次機會的,”聖子的話就像是一根刺,扎進了葉凜的皮肉裡,有些疼有些惱。
聖子就算是他的師父,但對方的態度讓葉凜無法喜歡。
“弟子明白了,下一次不會讓師父失望,”葉凜捏著雙拳向聖子保證道。
聖子看著滿臉不甘的葉凜,也能猜測到他心裡邊的想法,不過,聖子並不在乎這些,他只要結果。
“那屍體,處理乾淨,”聖子揹著手往裡走。
葉凜站在那裡,還以彎身的姿態對著聖子離開的方向。
好半晌才慢慢直起身,眼神陰鷙又冰冷。
總有一天,自己能夠成長起來。
葉凜收起目光,轉身大步朝外走。
第二天。
“來人啊”
就在水晏師的院子外面不遠處的水池邊傳來了叫喊聲,驚得周圍的人都湧了過來。
當看到躺在水池邊溼噠噠的姜明玉時,大家都懵了。
“快叫大夫過來,快啊”
“去通知老夫人”
有人急聲喊了起來。
水晏師撲打著臉頰清醒著自己,忽聞外面的動靜,問端水的丫鬟“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大清早的。
丫鬟拿眼奇怪的看了水晏師一眼說“是表小姐出了事,就在外面院子不遠處的小池子邊,聽說是昨夜就在那裡了,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也不知道是誰這般憎恨表小姐,竟然將她打成這樣。”
在王府裡受傷
還是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
水晏師聽了都覺得有蹊蹺,更何況是府裡的聰明人。
水晏師拿幹『毛』巾擦了把臉,轉身就朝外走。
什麼地方不選,偏偏選她住的地方,這個姜明玉在搞什麼。
蕭氏聽聞姜明玉受了重傷,急匆匆的往這邊趕過來,姜明玉已經被送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