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來到燕京墨面前,水晏師誠心道謝。
燕京墨嘴角微揚,“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此言落下,水晏師的目光就掠過了他的臉容,“墨七皇子給予幫助,自然是朋友。”
她是在告訴燕京墨,她的朋友可以分很多種。
他這種的勉強能夠接受,畢竟,他今日幫了水晏師,來日就會從水晏師的身上拿到更多的回報。
他們之間存在著等價交易。
“舅舅,你的兵撤回去吧,若是皇室的人知道你利用了特權幫了獄河,恐怕會有麻煩。”
水晏師的話剛落,納蘭珅就道:“這件事我自己知道如何解決,倒是你自己,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水晏師轉身看向神殿的方向,眼神深深,“問題出在那裡面就從那裡找,我明天回神殿。”
其他人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也是佩服水晏師的膽子,若是換了別人,哪裡敢往神殿裡撒野。
獄河的戰場在清理,水晏師跟著玄機到了天宗寺。
殿裡塞滿了人。
大家坐在這裡商量了一下獄河接下來的事如何分配,畢竟他們這些人才是獄河的核心人物。
因為事關獄河自己的事情,納蘭珅和燕京墨已經退了出去,將這裡交給他們自己。
納蘭寧跟著納蘭珅離開,並不敢將自己在神殿受到不公待遇的事情說出來,生怕納蘭珅會衝動,只能先瞞著他。
納蘭燁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和納蘭珅透露,特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天宗寺裡,鄭闡宿他們自己分配著自己的事情就起身離開去忙了,他們本身就有自己的地方,這個天宗寺始終都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
整個清冷的大殿裡只剩下玄機和水晏師在面對面,水晏師抬頭看向外面的天空,此時,夜幕漸漸降臨。
水晏師先開了口,“再次出來,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二師兄
,我可能會給獄河帶來滅頂之災,我當初就不應該出現這裡。”
“那你現在是想要放棄了?讓他們來取你的命?發生的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如果沒有之前獄河眾人對你的逼迫,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你,獄河更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水晏師不禁失笑,“二師兄是想要告訴我,有因才有果嗎?”
“是,”玄機對水晏師也沒有講太多的禪語,直白得讓水晏師有些不知該笑還是該如何。
“也許二師兄是對的,獄河的人造了因,才會有我這個果。”
水晏師拍了拍衣襬,起身走到門前,看著外面的天際,道:“我此去神殿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出來了,二師兄,此次恐怕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玄機看著水晏師的側影半響,道,“你隨我過來。”
玄機起身朝後面走,來到他的禪房裡,開啟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那好像是一個古老的信物。
火不像火,月牙不像月牙,看著像是一個隨便扭曲的小玩意。
水晏師拿來詳端,並沒有看出是什麼東西,“二師兄,這個是?”
“這個是師父他親自交給我的,他曾說,一旦你和神殿那邊的人有所接觸,交代我將此物交給你。”
水晏師嘴角一抽,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是什麼玩意,信物不是信物,更不是飾物,不知道老和尚交給自己做什麼。
難道是神殿之物?
“收著吧,總會有用得上的時候。”玄機將東西交給了水晏師後就讓她離開了。
走出天宗寺,水晏師捏緊著手裡那個小小的東西,神情幽幽。
出來後,她就趁夜去找了燕京墨。
燕京墨早就擺好了酒菜等著水晏師來了,“我猜你也應該過來了。”
水晏師大大方方的坐下。
“墨七皇子特地等著我,可是有什麼話與我說。”
“你想一個人進神殿,”燕京墨道:“我希望你能活著。”
說這句話時,燕京墨靜靜的盯了過來,水晏師正視他。
“墨七皇子太把我看得偉大了,我不會一個人去神殿,你放心,我也死不了,等這件事情處理好,該給墨七皇子的好處一個都不會少。”水晏師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試探自己是不是一個人去,更想知道她接下來想要怎麼反擊神殿。
“如此,我就放心了,”燕京墨黑眸微微眯起,笑了笑。
水晏師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