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礪身體的行動比他的想法更快,來人是誰,聞人礪一瞧便知曉。
飛起殘劍擊入葉凜身體的水晏師感受到危險的靠近,扭頭過去就看到聞人礪已經接下來對方的攻擊。
也不過是短短的瞬間,周圍已經被這兩個人夷為平地。
所有人都急急後退,不敢靠得太近。
水晏師回頭看被自己扎透身體的葉凜,目光微凜,聖子突然過來肯定是為了葉凜。
不管聖子有沒有真的很重用這個徒弟,葉凜始終都是神殿的人。
聖子出手,不過是想要挽留神殿的面子。
“晏師,我還是要死在你的手裡,無憾了……”葉凜伸手試圖捉住水晏師的手,被水晏師避開了。
“我卻髒了兩次手。”
葉凜驀然睜了睜眼。
水晏師轉身看向那個方向,視線落在聞人礪的身上。
這個聖子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棘手,水晏師想也沒有想就衝了進去,與聞人礪並肩而戰。
有水晏師的加入,情況急轉。
聖子身形一轉,來到了奄奄一息的葉凜面前,帶起他,看向反身過來的兩人,“我神殿清理不該存在的人,你礪王是要與神殿為敵,與整個帝國為敵嗎。”
“本王的人犯了何錯?”聞人礪淡聲問。
“錯就在她的身份,她借礪王之勢企圖侵入神殿的領土。礪王,這並非本座之意,只是你的人心太大,今天行事不過是迫不得已,礪王出手阻撓,是不是也不曾將我們神殿的百姓安危放在眼中。”聖子的聲音雖然很平,卻傳出去數里,這是用了功力傳音。
水晏師皺緊了眉頭,看向聞人礪,她知道對方不過就是想要找一個由頭來對付聞人礪而已,如果自己不退出去,聞人礪就是那個間接的幫兇。
可就算是水晏師離開這裡,也會遭受到神殿的打擊,因為她現在在獄河的身份,他們神殿根本就不可能放著不管。
神殿不容許水晏師這樣的人出現在獄河之內,他們能容許獄河這個地方的存在,那是因為神殿可以控制。
一旦水晏師上了位,獄河擁有了統領,那這一切就會不一樣了。
“可笑,”聞人礪輕嗤,“這個帝國何時成了你神殿的一言堂?本王有理由懷疑你神殿公報私仇,就因為她的一個身份就否決了,聖子是想一人攬權,自己做主所有事宜嗎?莫要忘了,神殿前段時間所犯的錯誤,若非本王,你們神殿恐要釀成大禍。”
聞人礪的聲音也是透過功力傳了出去,神殿的人聽了聞人礪的話面露憤然之色。
對聞人礪,連聖子都忌憚三分,其他人更是不敢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
水晏師看向聖子身邊已經昏死過去的葉凜,微微皺眉。
沒有確定那個人的死活,總是不放心。
“礪王對神殿的相助我們神殿銘記於心,今日之事,本座暫且放下,但總有一天,這個女人,”聖子冷冷的看向水晏師,“我們神殿不承認的人,必然驅之。”
聖子放下這話,轉身吩咐一聲,帶著奄奄一息的葉凜走了。
水晏師想要追上去被聞人礪拉住了,“今天就到這裡。”
水晏師皺著眉看消失的人,“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
“我們的人也不曾準備充足,朝廷的人站在外面看熱鬧,我們若是打起來,倒是叫朝廷撿了便宜。”
聞人礪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水晏師往剛才皇后站的地方看了過去,“那個皇后……武功也是深不可測。”
“若認真計較起來,皇后娘娘的能耐可不止這些,”聞人礪的視線放在水晏師的身上,“當然,有昭一日,你也能站在她那樣的高度,不會太久了。”
“你對我如此有信心?”水晏師話又一轉,“她可傷到了你。”
“如若皇后與聖子聯手,我恐怕是要頂不住的,所以師師還得快些成長才行,”聞人礪將人擁到了懷裡。
水晏師低下頭,半埋在他的懷裡,能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我也能做到那一步,”季思意知道神殿臥虎藏龍,連個後宮的皇后也如此身藏不露,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聞人礪在她的耳邊輕輕的一笑,撩得水晏師有些耳朵癢。
折返回王府,兩人剛從馬背上下來,就看到刷白著臉站在大門處迎著他們的蕭氏。
“母親。”
聞人礪幾步上前,用眼神告訴她自己並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