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聲巨響,水晏師被驚醒。
窩在腳邊的小貂也受了驚,吱的一聲炸跳起來。
一溜煙就從窗縫鑽了出去,一下子消失不見。
水晏師正要往窗邊移動,屋門被推開。
是聞人礪。
“怎麼了?”
“無事,有人經此地,發生了點衝突,不必理會,”聞人礪笑著站到了水晏師的面前,將手中剛剛烤好的荷葉雞放下,還有一瓶清酒。
“這是?”
聞到香味,水晏師就忽略了外面的聲響。
既然是別人的事,她也沒必要出去湊這個熱鬧了。
“我親自給師師燒好的雞,你非出家人,不必葷忌。”
說著,那隻修長如竹的手輕輕剝開了表面的泥巴糊住的荷葉,香氣和霧氣同時升騰,飄在屋中。
水晏師看到這黃金鮮嫩的烤雞,也不禁嚥了咽口水,心說這人什麼做的,怎麼連這個也烤得這麼香氣四溢,令人胃口大開。
聞人礪溫潤的眸子含了笑意,拿出空碗來將一塊肉扯下放了進去,香氣飄得更勾人!
水晏師順著他的意思,坐到了桌子前,端過他放下的雞腿肉吃了起來。
還有清冽的酒。
倒酒的水聲自屋中迴響,酒香帶著烤雞香味,纏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味。
“喝一口?”
聞人礪看水晏師吃得好,薄唇的笑也增了幾分,泓眸如浸在水中,柔和惑人!
水晏師彷彿受到了盅惑般,抬起明亮如星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漆黑的眸底,倒映著他的笑容。
水晏師接過。
“我沒喝過。”
“有我在,不必擔憂醉了酒,”聞人礪也給自己倒了一小碗,陪著她坐下享受美食,美酒。
水晏師聞此言,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說,正因為有你在,我才更不放心。
“不喝嗎?”聞人礪溫雅的一笑,從她的手中拿回酒碗。
一隻纖細柔若無骨的手覆在他節骨分明的手背上,“我試試!”
就喝一口。
以前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酒就是第一個戒掉的東西,從來沒有享受過酒的味道。
到了這邊,她也沒有想起這事。
說來,也是第一次喝這東西。
人嘛。
總會有些好奇心。
聞人礪垂眸,目光深雋柔和。
“償償。”
水晏師收回手,聞人礪也放開了讓她喝。
水晏師輕輕償了一口,醒著手中烤雞。
“咳咳咳!”
入喉,烈得燃燒般!
水晏師當時就嗆到了,差點沒將嗓子眼咳出來。
腹中火辣辣的,怪難受的。
“這東西……好辣。”
身後有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瘦削的背部,一手扶著她,謹防她往後掉。
聞人礪從喉嚨處發出低磁的輕笑,“烈酒配著荷葉雞吃,味道更鮮明,不是嗎?”
水晏師抬頭瞪他。
臉上紅撲撲的,因為咳得厲害,眼尾處有些紅,晶瑩的淺淚如星般在打著轉,誘人的唇沾了溼漬。
眼前這副畫面,太過美好。
聞人礪的撫背的動作停了,溫柔如水的目光暗暗沉沉。
“擦擦,”聞人礪抬起袖,抹上她帶著水晶色的唇上。
唇形在他的手上鮮明無比,麻麻癢癢的感覺。
水晏師抬手拿住他的手,“幹什麼。”
“沾了酒漬。”
聞人礪很是自然的鬆開,坐回了對面的位置,“此酒太烈,喝些清水便好,出家人,妄要破戒。”
“……”
聞人礪自然的笑著,手中的酒已經拿開,換上了清如泉的水。
水晏師臉上還紅得厲害,那口酒下去,有些暈。
她喝得太急,又是一大口。
酒沒了,水晏師只能默默吃雞!
*
翌日。
水晏師睜開眼,外面的天已大亮。
“吱~”
小白貂拿毛茸茸的身體拱了拱她的腿。
水晏師下了榻,在屋裡並沒有看到聞人礪,她也沒找。
走出門,就看到打好水站在那裡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