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舅母?”
水晏師覺得這女人保養得不是一般的好。
再想想眼前柔情似水的女子和火爆的納蘭珅站在一起,有些風中凌亂。
一點也不配。
“你表姐和表弟在前廳等著了,洗把臉就一起來吧。”
婦人一笑,吩咐身邊的人將洗漱的東西送進去。
洗漱後,水晏師跟著舅母衛輕走進前面的廳。
納蘭珅已經坐在那裡了,下人已經擺好了早膳。
坐在納蘭珅身邊的年輕男女抬頭往門口看了眼,看到水晏師身上的僧袍,相似的眉頭就同時一皺。
“母親!”
兩人起身。
納蘭珅這個大老粗也起身,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夫人,快坐。”
壓根就沒理水晏師。
水晏師的目光一偏,就看到笑眯眯坐在桌前的聞人礪,眉頭微揚。
“坐這吧。”
聞人礪笑著點了點身邊的位置。
納蘭珅眼神一冷,對聞人礪很是不喜。
“晏師,這就是你那位朋友了吧。”
衛輕笑著看向聞人礪。
“哼。”
見衛輕過問,納蘭珅冷哼了聲沒有再發怒。
水晏師總算是看出來了,也只有自己的舅母能治他的爆脾氣。
“是朋友。”
水晏師點頭。
聞人礪笑看著她。
水晏師沒看他,安靜的坐了下來。
衛輕打量著聞人礪,又看看水晏師,才側過身對女兒納蘭寧說:“寧兒,葉家那邊的人什麼時候到。”
納蘭寧想了想說,“方才來信說他已經往返西去了,可能是神殿發生了什麼事。”
神殿?
此言一出,水晏師和聞人礪不動聲色的看了納蘭寧一眼。
衛輕這才解釋說:“你表姐嫁進了葉家,神殿葉家。”
說起這個,衛輕就不禁為女兒感到自豪。
納蘭寧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她閃亮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想必,她也是愛極了她現在的夫君。
神殿。
那可是同等“先知之地”的存在。
橫跨著兩大陸之間,縮小起來雖然只是一條護城河,可也是一堵禁忌之牆。
除了神殿的人,兩大陸的人,不得輕易跨越。
神殿中的人,確實是可以娶或嫁出來。
非神殿的人,不得隨意進出。
納蘭寧嫁入神殿的葉家,其身份可是高人一等。
而這件事,納蘭珅竟然一直瞞著天耀國的皇帝。
不然,皇帝也不會生出拔除左相府的想法了。
進入神殿或是出神殿的男女,不得向外透露神殿的任何事情,這是死規定。
在水晏師看來,這就有點過了!
衛輕說完這話時,就看著聞人礪。
在這裡,就聞人礪這個外人在。
水晏師突然明白了衛輕的意思,她這是在測試聞人礪?
“恭喜表姐。”
水晏師不動聲色的說。
納蘭寧輕輕扯了嘴角,“太子殿下退了你的婚,容家害了你,才這樣?”
她意有所指的看著水晏師一身。
水晏師將佛串往手腕裡一戴,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皇室這一次實在太過分了,當年你出生時搶著要與她訂親的人是他們皇室,現在毀你名聲的還是皇室。”
衛輕娥眉輕蹙,對此事頗為不滿。
納蘭珅冷冷哼了聲,沒說話。
十三四歲的少年納蘭燁長得精緻漂亮,眉眼間與衛輕有幾分相似。
少年眉目如畫,似那山水墨畫裡走出來的人兒。
這一家子,顏值都很高。
一桌的人,相反,聞人礪的模樣反倒是遜色了些。
“太子不是良人。”
納蘭燁淡淡吐出一句,然後沒理眾人,自顧自吃著早膳。
衛輕笑了笑,看著兒子點點頭,“燁兒說得是,晏師長得好,要怎樣的夫婿沒有。”
聞人礪揚了揚眉。
*
早膳後,納蘭珅就將水晏師叫到了一邊。
又將他的副將叫了進來。
“將軍,是赤金國的狼王來了。”
副將對於狼王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