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後的神殿比任何一處都要安靜,神殿離皇宮並沒有多遠,但若是步行卻也得兩個時辰左右。
神殿門前聞人礪長身而立,身後空曠的大道上有馬蹄聲匆匆來。
獨身一人的聞人礪站定回首,馬背上的人威風凜凜,身後隨行好幾人,都是神殿的子弟。
靠近後,馬背上的人也看清楚了他的臉。
葉凜從葉家趕了出來,卻沒想會在神殿的大門前碰到聞人礪。
這個人怎麼會在此?
“見過礪王。”
葉凜翻身下了馬,對著聞人礪就是一揖。
想起在葉家那一出,葉凜面對聞人礪時臉『色』並不是很好。
這麼輕易的敗在聞人礪的手中,這讓他產生了一些怨怒。
聞人礪看著眼前的人,俊逸絕世的臉『露』出淡雅的笑,好似沒脾氣的老好人。
他的笑容,他的溫雅,太具有欺騙『性』了。
“葉大公子趁夜趕來是神殿有事?”聞人礪不動聲『色』的問。
葉凜對眼前的人起了警惕之心,“只是想起師父交待的事情未完成,特地趕回來一趟,不知礪王突然駕臨神殿所謂何事?我這就進殿去通知師父。”
神殿之所以稱為神殿,可是神殿的主人比神殿帝國更具有話語權。
葉凜是個審時度勢的人物,自然知道如何選擇才是對他有利的。
以前他來到這個世界時覺得是上天對他的懲罰,直到再次碰到水晏師,他就知道上天是待他不薄的。
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
水晏師身邊的位置被眼前這個強悍的男人佔據了,他豈能甘心。
回到這裡後他就更發奮的在神殿中提升自己的功力,然而就在那之前聞人礪僅僅就是一招就將他『逼』退到了那種地步。
他左右想了許久,最後忍住進王府將水晏師帶出來的衝動,他不會再做沒有準備的事。
面對聞人礪這樣強悍的對手,唯有聖子才可以匹敵。
至於水晏師,到時候就算是用計謀用蠻力也要將她重新奪回來,即使不能擁有她的心,她的人也必須是他的。
他並不介意像上一世一樣將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得見她。
這些想法湧出來,葉凜的臉上明顯有一種沉沉的戾氣閃現。
“不必了,本王要來見聖子還不需要那麼勞師動眾。”
聞人礪自顧自的往裡走,神殿的人也不能阻止他往裡面的步伐。
神殿正殿,聖子正在挑燈,忽感知到有人的靠近,慢慢的朝外走,在門口處就與進來的聞人礪碰上了。
聖子一副仙風道骨的立在那裡,看著進來的人。
葉凜幾步越過聞人礪站到了聖子的跟前,“師父。”
“回來了。”
聖子瞥了眼葉凜再將目光落回到聞人礪的身上,“不知礪王駕臨,有失遠迎。”
前段時間兩人還你來我往的打,現在卻面無波瀾的對視,功力也著實厲害。
“想必聖子已經收到了皇上的話了,”聞人礪見面就直言。
聖子靜默了下道:“這個水晏師在獄河如今的地位,礪王可知?”
“知。”
“礪王既然知,身為上位者,卻還是犯此等錯誤,就不怕承擔不住後果嗎。”
“聖子這是拒絕為我們賜福了,”聞人礪笑了笑,“既然是這樣,我們自己的福自己攢,就不勞煩聖子了。”
聖子那濃如墨的眉皺到了一起,“礪王執意如此?”
“聖子知道本王向來說到做到,”聞人礪談笑間盡是從容不迫。
能在聖子面前保持此等高雅之態,語氣又如此倨傲,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聖子的眉頭再次皺緊了,冷冰冰的看著聞人礪,“神殿不容許有威脅存在,你做為神殿的王,應該做的就是剷除威脅,而不是縱容這股威脅越來越強大。礪王可是忘了當初怎麼答應上一任王的?你能夠封這個王也是因為他。現在,你要為了一個女人與神殿為敵?”
一個大罪名扣下來,讓聞人礪的笑容更盛,“難不成只有聖子能翻這舊賬?本王在想,當初若非聖子一意孤行又怎麼會發生那麼多的事,聖子需要本王一一將你的罪行公佈天下嗎?”
聖子凜然的盯著聞人礪。
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可得知,這兩人各握有彼此的把柄,他們可以鬥得你死我活就是不會輕易的將那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