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師,不可對狼王無禮。”
納蘭珅對水晏師肅然道,那模樣不用刻意去裝也很像了。
“是,舅舅。”水晏師順著杆子爬,“不瞞狼王,玄衣出了帝都後就沒有再見到二師兄他們了,若狼王找了二師兄他們還望告知玄衣一聲,玄衣感激不盡!”
狼王冷冷盯著水晏師,拿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玄衣法師如此大能,尋人這種事恐怕也輪不到本王來做。”
大能?
這可就嚇到大家了。
水晏師只是微微含笑,“狼王謙虛了。”
狼王冷笑。
謙虛?
他可從來不知道謙虛是什麼,是這個女人扮豬吃老虎,冷不丁的就將他的狼策反了,這種能耐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得到的,一想到那天的畫面,狼王身上的戾氣濃重了不少,臉都氣得有些變形了。
看到這種情況,納蘭珅又是一個驚奇。
似乎,他對自己這個外甥女並不是很瞭解啊。
看狼王如此憋氣,納蘭珅就覺得舒爽。
“玄衣法師有件事想請教,不知允否,”狼王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宴席上的人再次一愣。
水司戟可以說是這裡最瞭解水晏師的人了,畢竟這可是自己妹妹,可是現在水司戟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她,那感覺很陌生。
水晏師笑笑,“玄衣沒有什麼可以讓狼王請教的,到是有一事玄衣想要請教狼王。”
“請說。”
狼王到是爽快。
“狼王秘密潛入我夜城,寓意何為。”
此話放出來,現場再次為之一靜。
死寂般的靜。
水晏師笑著看這些人,拿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納蘭珅皺眉,狼王是什麼人他很清楚,水晏師這話太過直接了,以狼王這個性子肯定是要發怒了。
納蘭珅手扣著酒杯,警惕的看向狼王,如果他有什麼異動必先動手。
水晏師很是鎮定的坐在那裡,對於眼前的氣氛視而不見,似乎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水司戟緊張的看著,也繃著身體,只要狼王敢動他必然會先反應過來。
狼王捏著杯子,冷冷的盯著水晏師,“玄衣法師應該清楚本王過來的目的。”
“我不清楚。”
水晏師還是直來直往。
狼王已有爆發的跡象,那暴跳的青筋在額頭上清晰可見。
在大家以為狼王就此爆發時,就聽見他慢聲道,“玄衣法師又怎麼可能不清楚,你那二師兄沒有和你交代清楚嗎。”
水晏師還是很直接的說,“請教狼王。”
“水晏師,”狼王猛地一拍桌子,高喝了一句同時站了起身,怒視水晏師。
幾乎同一時間,宴席上的人嘩啦的跟著站了起來。
氣氛瞬間壓抑緊張了起來,大家大氣不敢出。
水晏師還是那個溫溫和和的坐在那裡,臉上笑容依舊從容淡定,與現場的緊張壓抑的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狼王,今天是我舅舅宴請各位,就是想要以和為貴,狼王火氣太大了,來,玄衣敬狼王一杯!”
水晏師說著就仰頭就喝完,這種做法有些強迫的意思。
狼王眼神陰鷙的盯著水晏師,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如同發怒的狼,狠不得一口就咬死水晏師。
水晏師依舊淡如清風,絲毫不受影響。
“看來狼王是嫌納蘭府的酒不好喝了,舅舅,府中可有更烈更醇香的好酒!狼王這樣的身份自然是要好酒招待。
納蘭珅朗聲道,“來啊,給本將拿……”
“納蘭將軍。”
狼王叫住了納蘭珅,眼神依舊犀利冰冷。
“狼王,我們納蘭府已經盡心盡力的招待了,還請賞臉。”
納蘭珅看著這樣的狼王只覺得很是痛快,雖然不知道水晏師和狼王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狼王不會對水晏師輕易動手,應該是說,狼王不敢。
“好,本王就賞你水晏師這張臉,”狼王拿起酒杯就猛的喝了一口,重重的將酒杯放下。
“狼王果然是個爽快人,”水晏師笑了。
這一幕可把人看得眼睛都直了,都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些震驚,納蘭府的人看向水晏師的眼神變了。
納蘭寧坐在水晏師的身邊,輕輕扯了一下水晏師的衣袖,“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