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妹喜嘴角的笑意,夏癸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他彷彿又回到了在軒轅廟祭祀的那一天。
妹喜笑過之後,看著突然呆在原地的夏癸,不禁有些奇怪:“大王,您怎麼了?”
“沒什麼。”夏癸惆悵的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你剛才笑得真好看。”
雖然他最初只是把妹喜當做一個替代品,但是日久生情,他並不想讓這個女孩知道這些。
妹喜雖然是夏癸的戰利品,但是對於夏癸這麼一個文武雙全,年輕有為的君主——至少之前是這樣——相處的時間久了,妹喜也是逐漸傾心。
因此,此刻聽到夏癸的誇獎,妹喜也是心中帶著幾分甜蜜的低下了頭。
她小心翼翼的把掛在了樹枝上的裙角解了下來,小聲解釋道:“妾身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聽到那聲音就莫名覺得十分悅耳,不由就笑了出來。”
“那聲音?”夏癸愣了一下,看著妹喜手中被樹枝撕破了的裙角,恍然大悟。
“你若喜歡,我天天讓人撕給你聽。”
妹喜含羞點頭。
她是有施國國君的女兒,自小便是嬌生貴養長大。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也根本不知道一匹絹布在這個時代價值多少。
所以,對於愛郎的關懷,她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那種聲音,的確很好聽。
............
時光荏苒。
當夏癸沉迷於妹喜,不理朝政的時候,在夏朝的一個大的封國商國,一個名叫子履的人成為了商國的國君,而在子履的率領下,本就強大的商國更是愈發強大,就連原本可以與商國抗衡的昆吾國、葛國、韋國、顧國等強大的封國都被商國擊敗。
而隨著勢力的不斷擴大,再加上手下有伊尹和仲虺等良臣,子履漸漸已經不滿足自己只是一個封國的國君。
即使這個封國現在已經無比的強大。
他將目光放到了夏朝的王位上。
只能說,當初啟的篡位給後世的所有野心家都提供了一個模板。
子履想,既然啟能從伯益手中奪得王位,那麼他為什麼不能從夏癸手中奪得王位呢?
於是,子履起兵了。
他命人陳列了夏癸的十大罪行——雖然夏癸除了不理朝政之外其實並沒做什麼壞事,但是出兵總要講究一個名正言順,不然怎麼能說明他起兵篡位是正確的?
於是夏癸就成了一個暴君。
子履,哦,不對,現在應該叫成湯——他覺得子履這個名字已經配不上即將成為王的自己的身份。
成湯表示,他要率領百姓推翻殘暴的夏癸,帶領大家過上好日子。
百姓一臉懵。
夏癸怎麼就殘暴了呢?
實際上,夏癸自從繼位以來,所做的唯一錯事,大概就是為了妹喜攻打有施國。
但是,看著成湯找人列出來的夏癸的一系列的罪行,百姓們就恍然大悟了。
原來這個夏癸這麼壞啊,不僅從各地搜尋大量美貌的女子充入後宮,而且還用酒填滿池子,每天都有人醉倒在裡面淹死,真是太壞了。
可事實上,夏癸的後宮,只有妹喜一人。
當然,沒有人會相信。
百姓們都是聰明人,他們可不會輕易被你欺騙。
畢竟,如果你沒做過這個多壞事,那別人為什麼偏偏說你不說其他人?
於是,夏癸就成了暴君。
成湯起兵伐夏,天下各封國無不響應——因為不響應的昆吾國、昆吾國、葛國、韋國、顧國等封國都已經被成湯滅了。
而看到成湯一呼百應,百姓們紛紛為自己的慧眼感到高興——這果然是個明君啊,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封國響應他呢?
鳴條一戰,夏軍集體投降。
夏癸覺得自己的確不再合適作為王,因此下達了這個命令。
當然,百姓們並不知道這些。
他們覺得,自己果然是慧眼啊,你看看那個暴虐的夏癸手下的軍隊都感受到成湯的賢明投向了,可見那夏癸是多麼的暴虐啊。
就這樣,成湯的篡位行動以一種出乎意料的順利姿態成功了。
作為失敗者,夏癸被放逐到了南巢,帶著妹喜一起。
其實成湯很不明白妹喜為什麼願意跟著夏癸一起被放逐,畢竟他已經暗示了妹喜,如果她願意留下來,那麼她依舊可以像以前一樣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