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卻輕輕笑了:“兄長哭什麼?這是父神的指引,兄長應該為我高興才是。只是,以後只有平心,不復后土。沒有後土陪在各位兄長身邊,各位兄長還需照顧好自己才是。還有小妹,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玄冥咬著嘴唇,眼眶微紅。
作為十二祖巫中唯二的女『性』,她和后土的關係是最為親近的。
然而,看著微笑的后土,她卻是一聲冷哼:“你已不是后土,我卻還是巫族玄冥。我怎麼樣,還無需你來管!”
說完,玄冥轉身直接離開。
在那看不見的地方,晶瑩的淚珠無聲灑落。
平心抬起手,似乎是想喚回玄冥,但是最後還是苦笑一聲,頹然放下。
帝江輕嘆一聲,開口道:“小妹的『性』子就是這樣,你別在意。”
平心微微搖頭:“小妹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又怎麼會怪她?”
燭九陰看著后土,沉聲道:“后土妹子,你真的想明白了?”
平心輕嘆,點頭:“父神所化的這方天地需要我。”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燭九陰淡淡道:“只是,如果有什麼事,你要記得,在我們心裡,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妹妹,只要你一句話,無論在哪裡,我們都會來幫你。”
平心轉身,朝著奈何橋走去。
她不想讓帝江他們看到她眼中的淚水。
一路遠去,一路淚灑,一路花開。
花開兩岸,人已在彼岸。
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
看著黃泉對岸的后土,帝江道:“我們走吧。”
十名祖巫,陸續離開。
孟婆看著遠去的祖巫們,又看了看面前的后土:“娘娘大德。”
“大德?”平心輕笑,難掩悽婉。
她沒有回頭,但是眼中卻彷彿看到了祖巫們落寞的背影。
“你覺得這是大德,但,這又何嘗不是自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