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鴻應了一聲，最先離開。

作為北俱蘆洲人族的首領，這兩天無數來自其餘兩洲的人族湧入北俱蘆洲，他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事要處理。

然後宿三和呲鐵也是應了一聲，退下了。

商羊擔心的看了沈歸一眼，自從認識沈歸以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沈歸『露』出過這般神態。

不過，最後她還是沒說什麼。

走過去拍了拍妖月的肩膀，商羊給了妖月一個眼神，然後無聲離去。

於是，山頭就只剩下了沈歸和妖月兩人。

沈歸坐在山頭，妖月也是走到他旁邊坐下。

沉默了一會兒，妖月率先開口道：“你似乎很在意人族。”

這是她觀察許久之後得出的結論。

不管是當初人族北遷之後，沈歸制定的人妖和平共處五項原則，還是允許北俱蘆洲的人族自己建城，以及後續的對待人族的一切態度，還是這一次人族遭難沈歸的表現，都體現了這一點。

勉強笑了笑，沈歸道：“或許吧。”

然後他話鋒一轉，反問道：“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走？”

很顯然，沈歸併不想討論剛才的那個話題。

妖月撇了撇嘴：“就你剛才那個樣子，連商羊妹妹都有點擔心，我又怎麼能放心離開？”

“商羊？她會擔心我？”沈歸砸了咂嘴，道：“她別整天咒我出事我就燒高香了。”

輕輕在沈歸胳膊上打了一下，妖月嗔道：“商羊妹妹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哈哈！”

沈歸輕笑一聲，經過這番打趣，他原本陰鬱的心情算是稍微好了一些。

他站起身，搖頭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山上風大，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