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和老丞相為何這幅表情?”
看著殿中的商容和比干,沈歸明知故問。
雖然姬昌的死讓他有點意外,但是既然姬發起兵了,那麼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不過,在解決姬發之前,他卻是準備要先把內部的矛盾解決一下。
畢竟,比干和商容,噁心他已經很久了,現在還是處理掉的好。
沈歸的話在比干和商容耳邊響起,讓他們的表情變得愈發苦澀。
在看到姜芸的那一剎那,他們就已經明白,廢立王后的事情是假的,既然如此,姜桓楚起兵也應該是在演戲,至於演這出戏的目的,只要看看姬發和鄂崇禹也起兵了就知道了。
不僅如此,在沈歸頒佈三道詔令之後,各方起兵之前的這段時間裡,他們也同樣暴露的很多東西。
苦笑一聲,商容嘆息道:“大王演的這一出好戲,真是瞞過了全天下人啊!”
比干則是沒有說話。
因為他很清楚,在這種時候沈歸把他和商容叫過來,肯定是準備先解決內患了。
至於理由,他和商容在沈歸不上朝的這段時間所做的一些事情已經足夠了。
握著姜芸的手,沈歸輕輕一笑,淡淡道:“其實孤並不覺得是孤戲演的好,孤和王后還有國丈演的這一齣戲,只要用心去看,破綻還是有的。然而,當人被心中的慾望矇蔽了雙眼之後,就算是有破綻放在眼前,卻也未必看得見了。”
比干輕嘆。
確實,他已經蟄伏了太久太久了,從帝乙繼位的時候他就開始蟄伏,以至於現在當機會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沒有耐性去分辨這究竟是機會還是陷阱了。
抬起頭,比干看著沈歸,這一刻,他反倒是有些釋然了:“不知大王準備如何處置我們。”
沈歸看著殿中的商容和比干,淡淡道:“不管怎麼說,老丞相終歸是青君的父親。孤覺得老丞相已經老了,該歸家頤養天年了,不知老丞相覺得如何?”
聞言,商容一瞬間彷彿老了很多。
他緩慢的對著沈歸行禮,嘆息道:“老臣多謝大王不殺之恩。”
處置完了商容,沈歸又看向了比干。
“王叔不論如何也是王室中人,刀兵不當加身。孤這裡有佳釀一壺,就賜予王叔了。”
一抹苦澀的笑容從比干嘴角蔓延開來。
他自然是明白沈歸的意思。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怨恨什麼。
當初帝乙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活了這麼些年他已經是賺了。
只是,看著王座上的沈歸,比干還是有一件事放不下:“不知大王準備如何處置子啟和子衍。”
沈歸把一壺酒放在托盤上,示意邊上的侍者端給比干,然後才道:“大王兄和二王兄都是喜好讀書之人,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在府上好好讀他們的聖賢書吧。”
從侍者手中的托盤裡拿起酒壺,直接對著壺嘴一飲而盡。
比干長揖:“謝大王。”
說完,比干直接轉身朝著殿外而去。
商容輕嘆一聲,也是起身一併離開。
出了大殿,比干終於堅持不住,身子一軟,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位。
商容攙住比干,繼續往外面走去。
屬於他們老一輩的時代,已經徹底落幕了。
看著商容和比干離開,沈歸知道,這兩個從自己還是壽王的時候就開始噁心自己的人今後已經徹底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了,只是比干的死恐怕又能讓那些人多了一個起兵的藉口了吧?
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已經不想陪這些人玩過家家的遊戲了。
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場鬧劇了。
拍了拍姜芸的手背,沈歸道:“芸兒,你先回去吧,為夫接下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聞言,坐在沈歸身邊的姜芸也是乖巧的站了起來:“是,夫君,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之前沈歸之所以讓姜芸過來,就是為了讓商容和比干看到,然後借他們的口把這件事傳開。
反正姬發已經起兵了,現在就算是他知道姜桓楚起兵只是在演戲,也已經晚了。
等到姜芸離開之後,沈歸遣退了左右宮人,然後敲了敲几案,淡淡道:“都出來吧。”
而隨著沈歸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數道身影也是憑空出現在了大殿裡。
“臣等拜見陛下。”
如果有修為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