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松煙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人家父母都去世二十幾年了,她總不能在這時候說一聲“節哀”。
不過,他說自己沒有安全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才怕黑嗎?
想到這裡,秦松煙說道:“沒關係的,我就在旁邊,你有什麼事隨時喊我。”
怕黑一般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怕黑的人會幻想黑暗中有什麼讓自己恐懼的東西。
而她這樣說,應該會給他一點安全感吧?只要他一喊,就會有人回應他。
墨司言側躺著,側著臉看她:“真的嗎?”
“嗯。”秦松煙點頭。
不知怎麼的,從這個角度看,他特別乖,秦松煙心中的某個角落莫名軟了一下。
好想伸手摸摸他的頭啊。
不過想起躺在自己身邊的是個成年男人,她就打住了這種作死的念頭。
“好。”墨司言笑了笑,“睡覺吧。”
他們之間相隔不到一米,近距離的美顏衝擊,他這麼一笑,衝擊簡直是雙倍的!
媽耶!這誰頂得住啊!
秦松煙放在小腹上的手往上移了些,捂了捂加快跳動的小心臟,表面上卻若無其事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發現自己也是顏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真的太累了,也有可能是臨睡前墨司言的“示弱”讓她降低了戒心,秦松煙很快進入了夢鄉。
直到她呼吸均勻,墨司言才緩緩睜開眼。
看著睡顏恬靜的女人,忍不住緩緩靠近,捏了捏她的臉。
還不夠似的,他大手輕輕探進被子裡,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
閉上眼,心滿意足睡了。
…
第二天,秦松煙醒來的時候,發現了身下不同尋常的滾燙熱度。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壓在墨司言胳膊上?
隔著兩層布料,仍是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熱度和結實觸感。
而且他的手還緊緊摟著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發頂,就像是在抱著一個大型毛絨玩具。
更尷尬的是,秦松煙感覺小腹有個東西頂著,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走路,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突如其來的認知讓她小臉瞬間爆紅,她自認為自己睡姿良好,怎麼睡著睡著,就滾到他懷裡去了?
先不管這些,秦松煙現在只想擺脫這尷尬的姿勢,剛想悄悄拉開他的手,在不弄醒他的情況下起身。
下一秒,頭頂就傳來男人低沉中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醒了?”
秦松煙身體瞬間僵硬,輕咳一聲:“嗯,剛醒。”
墨司言心下嘆了一聲,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才不舍地抽回攬在她腰間的手。
在秦松煙開口質問之前,他主動解釋了:“昨晚半夜的時候做了個噩夢,正在害怕的時候,你突然滾了過來,我迷迷糊糊就抱住了你,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秦松煙和他拉開距離,發現自己果然越過了大床的中間線,躺在他這邊。
所以真是她自己滾過去的?
正在懵逼著,看到男人垂下眼眸,一副做錯事主動認錯的樣子。
他說他昨晚做噩夢了,是因為害怕才抱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