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也沒指望秦松煙會直接承認，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當下冷著臉道：“你在陸家的時候，我們從未虧待過你，雖然你不是我們女兒，但我們也希望你過得好，只要你肯老老實實的，我們不介意給你一點幫助，要錢還是要什麼，隨你開口……”

秦松煙聽著這話，無異於誅心，指節暗暗攥緊。

“原來在陸阿姨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秦松煙神色淡得看不出情緒，只有她知道自己有多麼難過。

陸母怔了怔，似是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過分，然而想起霏霏委屈的樣子，頓時又狠下心來。

“我知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但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而且你在秦家日子不好過吧？我們幫你一點也沒什麼，只要你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別再來打擾霏霏和顧律。”

話裡話外，都在替陸霏霏考慮。

秦松煙深吸一口氣，指甲掐進肉裡，把想要洶湧而出的淚意狠狠憋回去。

語氣也冷了下來：“我不知道這些話是誰跟陸阿姨說的，但我從沒打擾過陸霏霏和顧律，畢竟不相干的人，我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雖然她對陸母還有感情，但不屬於她的鍋，她絕不會背！

“倒是陸霏霏，藉著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對我做過不少事，陸母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一查，既然她是你們女兒，你們也該管管，否則她下次再做出什麼，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先前看在陸父陸母面上，她沒跟陸霏霏計較，可現在陸霏霏都這樣挑撥她和陸母的關係了，她也不是喜歡犯賤的人，犯不著再忍著。

陸母聞言有些驚訝，霏霏私底下還對秦松煙做過什麼？

先前聽了霏霏的話，她下意識就覺得是秦松煙欺負了霏霏，現在看來，其中難道還有隱情？

“陸阿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秦松煙也不管陸母相不相信，說完直接離開。

轉身的剎那，冷淡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雖然她從沒奢望過陸父陸母再把她當女兒看待，但聽到這些話，她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是她留存在內心深處的最後一點希望也被打破了。

秦松煙對陸家後花園再熟悉不過，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了會兒，想調整好情緒再回去找墨司言。

才坐了幾分鐘，面前就出現了一道陰影。

“煙煙，你還好嗎？”

秦松煙抬起頭，不期然撞上顧律擔憂的眼神。

“你怎麼在這兒？”秦松煙有些意外，顧律這時候不應該在招待賓客嗎？跑來這裡幹什麼？

顧律眼神閃了閃，他其實一直在關注她的動向，看見她跟著一個女傭往花園深處去了，他便找了個藉口脫身，然後跟了上來。

不過他沒跟上，還是找了一會兒才在這裡找到她。

“煙煙……”顧律上前一步，以往溫潤澄澈的眸子此刻似是蘊藏了許多複雜情緒，一時間竟無法言說，只呆呆看著她。

秦松煙皺了皺眉頭，直覺他們這樣單獨相處，若是被人撞見，肯定說不清楚，當即就想離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秦松煙剛想離開，就被顧律抓住了手臂。

“煙煙，我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