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煙無奈轉身，抽回自己的手，“你說吧。”

“煙煙，你和墨司言是什麼關係？”顧律緊緊盯著她的臉，似是想從中看出什麼。

秦松煙有些詫異：“請問你是以什麼立場問我這個問題？”

她現在還不想把她和墨司言的關係宣之於眾，而且她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向顧律交代什麼。

顧律眼神瞬間黯然，連聲音也變得艱澀：“煙煙……你知道的，我……”

還沒說完，就被秦松煙打斷了。

“顧律，我覺得你既然已經和陸霏霏訂婚了，就別再有其他想法了吧，不管你是真的喜歡她也好，為了別的什麼原因也好，你至少該為你的選擇負責……”

秦松煙語氣淡然，帶了幾分警示的意味。

顧律臉色白了白，心裡發苦。

是啊，從他答應和陸霏霏結婚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資格再說喜歡她了。

自己還在妄想什麼？

秦松煙心中輕嘆一聲，語氣平靜道：“顧律，我想我們以後還是別見面了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陸阿姨的話像是一根刺橫亙在她心裡，就算她跟顧律沒什麼，也挺膈應的。

顧律眼眶瞬間紅了，緊緊攥著拳頭，艱難問道：“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嗎？”

秦松煙搖搖頭：“恐怕不行。”

雖說她和顧律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沒有愛情，也多少有點友情，但顧律現在已經是陸霏霏的未婚夫，以後或許還會和陸霏霏成為一家人。

就算顧律沒有向著陸霏霏，她也沒法再把他當成朋友看待。

所以最好是江湖不見，以後再也沒有交集。

顧律臉色更白，死死咬著牙：“如果我不和陸霏霏結婚，你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秦松煙有些驚訝，抬頭看他：“你家裡的公司不是正需要陸家的幫助嗎？”

多年相處，她對顧律有足夠的瞭解，其實他也是一個不肯將就的人，看得出來他並不喜歡陸霏霏，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答應這樁婚事。

“顧律，我希望你想清楚，別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而且就算你不和陸霏霏結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秦松煙冷靜道。

或許是自己也曾經有過走投無路的時候，秦松煙多少能體會他現在的感覺。

他為了挽救家族企業，願意搭上自己的婚姻，如果一時衝動悔婚了，不僅救不回自家公司，還會得罪陸家，以後難保不會後悔。

顧律抿著唇沒說話，垂眸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不管怎樣，顧律，我希望你過得好。”秦松煙嘆了口氣。

這算是她對他最後的祝福了。

顧律拳頭捏了又捏，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秦松煙說完了該說的，也沒再留下來，徑自走了。

顧律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秦松煙消失的方向，才離開了。

花叢掩映下，陸霏霏舉著手機，化著精緻妝容的小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眼中的憤怒和恨意毫不掩飾。

秦松煙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