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鼎滴溜溜的轉動著,伴隨著嗡鳴聲,鼎口的青『色』光芒越發的濃郁,也越發的明亮,就像一輪青『色』的烈日,懸浮在北冥鮭的頭頂。其鼎壁上雕刻的兇獸圖案,都像是要復甦了過來,想要極力擺脫青銅鼎的束縛。
隨著一聲慘叫聲響起,四頭兇獸被沐風一拳轟殺,其與鼎壁上相對應的圖案,也在兇獸死去的同時,瞬間黯淡了下去,接著,便從鼎壁上消失不見了。
北冥鮭雙眼睜的滾圓,一臉的震驚,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用手『揉』了『揉』眼睛,發現那四頭兇獸確實被沐風斬殺,臉上閃過一抹不安的惶恐。
這種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僅僅駐足了片刻,旋即,只見他眼神一個凌厲,翻手取出一件缽盂,其通體烏黑。
“能將我『逼』到這一步,就算是死,你也足以自傲了。”
北冥鮭眼中充滿了殺意,之前他還想著要將沐風的肉身煉成丹『藥』,如今,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挑釁自己威嚴的人,只有他的死,才能洗刷先前對他的羞辱。
那面青銅鼎,他花了不少時間來祭煉,甚至不惜犯下眾怒,煉化那些孩童的元神,如此,才幫助他徹底煉化這尊青銅鼎。
然而,他所依賴的大殺器,並沒有讓他摧枯拉朽的擊敗對手,反而讓他消耗了大量的靈力。讓他感到更憤怒的是,好不容易喚醒的妖獸,卻被對方輕易的斬殺,這種仇恨,讓他暴走,發誓要將沐風斬殺於眼前。
黑『色』的缽盂甫一出現,便爆發出陣陣的邪惡之氣,濃郁的黑『色』霧氣蒸騰,瞬間暴漲,籠罩數百丈方圓區域,那一片虛空,都像是被墨汁染過一般,漆黑無比。連天空的烈日,所釋放出的金光,都給遮擋了起來,難以透下一絲光線。
只見那黑『色』霧氣變化間,化作一張張稚嫩的面孔,發出陣陣的嘶吼聲,其聲音之尖銳,能夠影響人的神魂,即便在高空中,黑風城的修士和凡人都受到了影響。那一道道淒厲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中,震『蕩』著他們的元神。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他們雙眼赤紅,眼神中爆發著冰冷無比的殺意。凡人不能飛行,只能在地面上發出淒厲的嘶吼聲,衝著半空中的沐風,呲牙咧嘴,宛若兇獸一般。
黑風城中的修士,但凡是能夠御空飛行的修士,瞬間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道流光衝上了虛空,只是瞬息間的功夫,沐風身邊就聚攏了大量的修士。
這些修士當中,從輪迴境的強者,到仙橋境的修士都有,密密麻麻,形成了人海,將沐風包圍了起來。
身為聖元王朝皇室皇子的北冥鮭,其手段自然不止這一點,在其催動黑『色』缽盂的同時,只見其手掌一翻,手偶上又多了一面黃『色』的旗子。只見其單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衝著黃『色』小旗一點,瞬間迎風暴漲,化作一杆數丈高的黃『色』大旗,迎風招展。
黃『色』的旗子上,黃沙流動,其上繡著一輪黑『色』的烈日,從其上面散發出的波動,不難判斷出,這面黃『色』的旗子,其品階不俗,應該介於天階中品到天階下品之間。
只聽的轟隆一聲巨響,四周的環境瞬間發生了變化。
此時,沐風已經不在黑風城的上空,只見其四周黃沙漫天,煙塵滾滾,一輪黑『色』的烈日高懸在半空中。其身體四周,圍滿了修士。
這些修士,被黑『色』缽盂中的黑霧所控制,失去了神智,看上去如同一頭頭只知道廝殺的兇獸,此時的他們,張牙舞爪,手中拿著兵器,虎視眈眈的怒視著沐風。很顯然,這些人被缽盂中的黑霧控制了。
遠處,北冥鮭頭頂懸著青『色』的大鼎,一手託著黑『色』的缽盂,一手控制著黃『色』的大旗,雙眼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似的,要將整個虛空都要融化了一般。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一連串的動作,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完成了一切。
“不得不承認,以你的年齡有這般的修為和實力,著實讓人意外。然而,你卻偏偏招惹了我,只要你願意臣服,奉我為主,就饒了你的小命。”
做完這一切,北冥鮭當下心中大定,有這些手段在,他自信能夠碾壓沐風,甚至將其擊殺也不無可能。畢竟,這三件寶物,任何一件都不是凡品。
“嘖嘖,這就是你的自信嗎”看著四周的環境,沐風很清楚自己所處的局面,可他沒有絲毫的緊張,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有一絲詫異,從他眼中一閃而逝。無論是那尊青銅鼎,還是那面黃『色』的大旗,都是品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