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焱去尋找自己的記憶去了,也不知道身在何處,連‘杳蹤鏡’都找不到一點痕跡,鏡面除了一片迷濛還是一片迷濛,連一絲波動都未曾出現。以藍焱的神秘,想要遮蔽自己的蹤跡不被別人發現,一定有別的手段,這一點,沐風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讓他想不通的是雷雀和梅香凝。前者曾經一直在尤二和麻子的身邊,負責守護兩人的安全,然而‘杳蹤鏡’中只有尤二和麻子的蹤跡,雷雀卻不知去了何處,連點氣息都未曾捕捉到。
而後者,也像是石沉大海似的,沒有找到絲毫的蹤跡。想起那個為了尋找自己,獨自離開天淵城的女子,沐風心裡便多了一份自責,如果不是因為他,梅香凝也不會流落在外,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他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雜念統統掃出腦海,沉吟了片刻,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的盡頭,不見了蹤影。
血月教總部。
一個身穿紅如焰火長裙,臉上戴著一個笑臉面具,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正端坐在主位,其下首左右兩側,站著兩排面帶青銅獸首面具,身穿灰袍的血月教教眾。
能出現在這裡的人,無一不是血月教的高層人物,此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氣氛壓制到了極致,除了首位那個戴著笑臉面具的女子,手指敲打著扶手的聲音,再也沒有其他的雜音。
“一個多月了,居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是對方的手段太過高明,還是爾等太蠢?”
戴著笑臉的女子,沒有厲聲喝問,聲音平靜,可就是這樣,下面的血月教教眾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的低垂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這些年,你們的日子過的**逸了,連副教主的魂牌碎裂,也是在事發三天之後才發現,你們的所作所為,真是讓本教主寒心啊。”
大廳中寂靜無聲,只有女子的聲音飄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激盪著他們的耳膜,挑動著他們的神經。
“啟稟教主,屬下曾經去聖元王朝找過北冥瀚淵,卻發現此人不知何故已經消失不見,相信只要能找到,一定能夠找到殺害副教主的兇手。屬下這段時間已經安排了得力人手,暗中監視聖元王朝皇室的每一個人,發現了一些端倪。”大廳左側的一名灰袍老者邁步走出佇列,此人臉上戴著一個龍首面具,雙手抱拳,恭聲道。
“什麼端倪?!”血月教教主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屬下發現,聖元王朝皇室的人,跟一個叫姚珩的男子走的很近,甚至連北冥蕤對他都十分的客氣。傳聞說,那個叫姚珩的男子,乃是來靈魂國度,屬下曾查探過那人的修為,沒想到,屬下的神識一旦進入其體內,就像是你牛入海,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修為。”
“連你都發現不了,難道那個叫姚珩的,是仙台境的強者不成?”
聞聽此言,血月教教主眉宇浮現出思索,片刻後才揮了揮手,說道:“無論如何,嚴格追查殺害副教主的兇手,同時嚴密監控北冥蕤等人的一切活動,一旦發現副教主的死跟他們有關,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將聖元王朝皇帝連根拔除。”
“是,屬下謹遵法令。”
下方兩排血月教高層,齊聲喊道,而後,魚貫而出,離開了議事大廳。
“究竟是什麼人膽大如此,居然殺了我的副教主?”血月教教主秀眉微蹙,輕敲著椅子上的扶手。
“難不成真的要去找那個傢伙嗎?罷了,為了一個副教主,浪費自己的一個人情不值得。”
……
一連飛行了大半個月,沐風終於橫渡大梁王朝,回到了聖元王朝的領土上。此時的他,風塵僕僕,面帶疲憊之色。顯然,這段時間為了趕路,他並沒有怎麼休息。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綿延數千裡的範圍,其城牆高近百丈,都是一塊塊巨石堆砌而成,城牆之上,一隊隊甲冑鮮明,手持利刃的修士,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審視著過往的行人。
這座城池毗鄰大梁王朝,名叫黑風城,據說建築城牆的石頭,乃是來自深海的一種黑色岩石,極其的堅硬。
沐風一路飛行而來,沒有藉助城中的傳送陣,並沒有發現大梁王朝有軍事行動,可城牆上計程車兵,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讓他疑竇暗生。
高三丈,寬三丈的城門前,兩隊士兵正在盤查過往的行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會受到嚴格的盤查,進城的人,凡人即便心有不忿也得忍著,沐風看到,那些反抗的人,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當場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