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想法,怕是要泡湯了。
這段時間經歷一場場的廝殺與激戰,不但磨練了他的戰技與術法,同時還得到了大量的寶物,甚至有一件黃橙橙,如同庚金的石塊,居然能夠修復‘糟老頭子’送給他的那面戰甲。
玄武戰甲,正是那個不知姓名的神秘老者所送之物。
只可惜,因為上古世家的介入,導致魔蠍等人不敢踏出雷池半步,沐風的打算也因此而落空。不過,他並不怪夕惕若。
“諸位,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此告辭!”
走到憶仙樓門口,沐風腳步一頓,轉過身,像是跟多年的老友打招呼,臉上帶著笑意。
有夕惕若在身邊,魔蠍等人氣的牙根直癢,卻不敢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沐風大搖大擺的走出憶仙樓。
“該死的混蛋,一旦有機會,老夫要把你碎屍萬段。”魔蠍心中惡狠狠的怒吼。
……
一路上,再也沒有阻礙,不日後,兩人便來到了魔靈峰的腳下。
聽著山中此起彼伏的咆哮聲,看著那聳入雲端的高大山體,沐風一時神情恍惚,他彷彿看到,厲無咎正站在山巔之處,向他揮手示意。
“這裡就是我兄長的葬身之地嗎?”
四周雲霧繚繞,下面是一片黑壓壓的森林,妖獸咆哮聲聲,震裂蒼穹。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那場激戰,可站在此地,她似乎有一種感應,眼圈一下子紅了。
沐風無法理解厲無咎和夕惕若兄妹兩人之間的感情,卻能夠感受到那種雪濃於水的親情。
他自小被靈狐婆婆養大,不知父母是誰,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師尊和三個師兄,可他們,除了空少淙外,至今音訊皆無。
“都怪我當日沒能保護住厲兄的屍身。”看著悲傷,大顆大顆淚珠滾落的夕惕若,沐風不知該如何安慰,也為自己當日沒能保護住厲無咎的屍體而深感自責。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卻一直未曾放下。
“這不怪你。以你當時的修為,那個人沒殺你就已經是萬幸了。”夕惕若拭去臉頰的淚痕,反過來勸解沐風,突然,她目光一凝,看向對面的山壁。
“上面的字,可是兇手所留?”
“是!”
沐風沒有隱瞞,將那天月圓之夜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夕惕若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卻能親身感受到當日的激戰。她臉上的神情,一會緊張,一會舒緩。
不知不覺,月亮升空,如同圓盤一樣的明月,散發著皎潔的光輝,如同水銀一般,照的整個魔靈峰如同白晝一般。
這裡的妖獸早已異魔化,沐風之前已經領教過,如今,再臨此地的,他的修為和心境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再是那個只能御劍飛行才能下山的小修士。
“你得罪了那麼多人,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風,吹動衣衫,獵獵作響。夕惕若已經平靜了下來,能夠在兄長陣亡之所憑弔,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莫大的慰藉。從此,她也不需要冒險進入地府,尋找兄長的亡靈,詢問個清楚明白。
沐風要做的事很多,現在擺在他面前,亟待解決的一件事,是要回到那個山洞中,將那座古樸灰色的石塔收走。
若不是有那座灰色而古樸的石塔,他也不可能短時間成長起來,可以說,灰色的石塔給了他很大的助力。
“若是有我守護在你身邊,諒那些人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只是,我有要事必須回一趟家族。實在不行,你就跟我一道回去。”夕惕若沉吟片刻,如是說道。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怕了他們吧?”沐風淡淡一笑,不以為然,“他們的實力比我高不假,卻不見得能偶奈何得了我。就算打不過他們,大不了逃走就是。畢竟,我還要實現三年的承諾呢。”
“為什麼一定要三年後才肯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夕惕若貝齒咬著朱唇,月光下,她美麗的像個仙子,為了祭奠厲無咎,她已經恢復了本來的面貌,一襲拖地的白衣長裙,羊脂玉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散發著瑩瑩光澤,令她整個人看上去,宛若廣寒宮走出的仙子,是那麼的出眾,那麼的出塵。
是啊,為什麼一定要三年,不是五年,不是十年,也不是一年。
他曾以為,給自己三年時間,給靳仇三年時間,也給夕惕若三年時間。這個時間,或許剛好合適,不長不短吧。
可,直到夕惕若此刻問起,他才忽然察覺到,這個時間,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它,不是一個簡單的時間,也不是一個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