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麼大涅,有這個妖孽在,你我兄弟二人怕是難有出頭之日咯。”正忙著給礦石分類的沈澄頭也不回,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說道。
他們兩人猶記得,當沐風提出要煉器的時候,兩人一臉的驚訝,畢竟,煉器那種苦,若是毅力不夠,沒有多少人能夠堅持下來。即便是炎熱的夏季,也要站在熊熊烈焰燃燒著的火爐旁,伊吹錘的敲打。
更何況,煉器也要有天賦才行,這跟煉丹一個道理,對兵器要有獨到的認識和領悟,否則,幹一輩子也只能是個拉風箱的學徒罷了。
而沐風卻讓兩人大跌眼鏡,短短三天的時間,居然煉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雖然算不上靈器,但比那些打鐵了一輩子的鐵匠都要強上一大截。
這讓鐵鵬有一種錯覺,彷彿沐風才是煉器宗的親傳弟子,而他才是一個冒牌貨,每每想到這些,他都不由的一陣苦笑。
“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們兩個再不努力,早晚會被沐風大哥超越。”沈珞一掀門簾走了進來,她雖身穿一身粗布衣衫,卻難掩那股脫塵出俗的氣質。
沐風的煉器知識都是從鐵鵬那裡所學,可領悟到的東西,對兵器的理解卻遠勝於後者,這讓鐵鵬兩人不得不佩服。
只有把兵器當成朋友,才有機會鑄造出絕世神兵。
這句話一直在鐵鵬和沈澄腦海中迴盪,他們按照沐風教的方法,嘗試著和那一塊塊冰冷的鐵片溝通,卻一直沒有所獲。這種事,一是要看機緣,二是要看悟性,沒有人能夠幫的了他們。
沈珞和他們聊了片刻,便起身離開,去丹藥鋪幫忙去了。沐風也換上了學徒的衣服,開始煉器前的準備。
天淵城,畢竟是東嶽山麓的最大的城池之一,尤其是在聖元王朝統治之後,這裡儼然成了一個貿易大城。
玄兵鋪內,四人有說有笑,交流著煉器上的心得和感悟,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午時。
“玄兵鋪?真是好大的口氣,就憑這些破銅爛鐵也能稱得上玄兵?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在沐風四人在後堂談話間,一隊商賈停在了玄兵鋪的門前,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年齡不大,雙十年華。在他身後,則站著一個身穿青衫,臉上帶著半張青銅面具的男子。
那青年男子雖然是布衣打扮,卻有一股高貴之氣,店小二不敢怠慢,就連剛才青年男子那句挑釁的話,也自動的忽略了,連忙殷勤的招呼。
“客官是要買兵器還是定做兵器,小店雖小,卻是貨真價實,每一件都是師傅們精心打造的神兵利器。”
“哦?”那名青年男子聲音拖的老長,隨手從兵器架上拿起一柄三尺長,三指多寬的劍,用手指輕輕一彈,發出錚錚的劍吟之聲,旋即他的手腕輕輕一抖,那柄看似鋒利且堅硬無比的劍,立即‘砰’的一聲,斷成了幾截。
“這就是你說的貨真價實?神兵利器?嘖嘖,就這樣的貨色,連垃圾都算不上。你們居然敢以次充好,還敢妄稱玄兵,你們的膽子可真不小哇!”青年男子一臉的恥笑與鄙夷,隨手一擲,斷劍像是長了眼睛般,不偏不倚,正插進火爐中央。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玄兵鋪鬧事。”
正在打鐵的師傅們停下手中的夥計,掂手中的鐵錘就衝了上來,十多名肌肉像鐵疙瘩似的赤膊大漢瞬間把幾人給圍了起來。
“窮山惡水多刁民,玄清兄以為然否?”面對十多名赤膊壯漢,青年男子卻一臉平靜,視若未見,偏過頭衝問帶著面具的男子。
面具男子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同意青年男子的說法。
“你說誰是刁民,有種你再說一遍試試?”一個名大漢握著手中的鐵錘,怒目而視,握著鐵錘的手臂上,繃起一根根青筋。
面具男子眉頭微微一挑,也不說話,輕輕冷哼一聲,那名大漢如遭重擊,橫飛了出去,一連撞倒了三個火爐,滾落在了大街上。
“大壯兄弟!”
事情突然,眾人沒想到面具男子說動手就動手,等他們反應過來,大壯便飛出了店鋪。其中一名鐵匠師傅眼疾手快,雙手掐訣,澎湃的水靈力瘋狂湧出,將大壯身上的火焰澆滅。
饒是反應如此之快,大壯也被燒的皮開肉綻,頭髮眉毛都被燒光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卻也受傷不輕。
而玄兵鋪發生的爭執和打鬥,也引起了街上行人的注意力,紛紛駐足觀看,小聲的議論著,猜測著那名青年男子身份。
原因無他,自從聖元王朝佔領天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