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劍遺失,不知去向了何處,氣的他吐出一口老血。他實現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被人奪走了,還是‘冷月’有自己的意識,自己飛走的。
他心頭的恨,絲毫不亞於鎖妖塔被沐風奪走。直到他聽完魔蠍的彙報,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只要抓住那小子,所有的損失都會挽回。”
骨魔老祖雙眼精光爆射,雙拳緊握,他不是沒有想過‘冷月’劍被烏騅所奪,可仔細一想,絕不太可能。因為沒有人會自己對付自己的。他忘不了‘冷月’劍,改變攻擊軌跡,化解掉烏騅老祖攻勢的一幕。
“那個老傢伙去了哪裡,為什麼沒有出現?”骨魔老祖眉毛微微一挑,看向腳下,那個地方,正是通往灰色空間的山洞,弒天魔帝,曾佔據此地萬載之久。
烏騅並沒有離開灰色空間,跟‘冷月’劍的一次硬撼,令他傷上加傷,此時此刻的烏騅,一身實力只能發揮出四五成。想要短時間內恢復,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五指鬆開,掌心中躺著一枚血紅色的丹丸,正是‘蟹元精丹’。
“骨魔,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烏騅冷笑一聲,掌心突然騰起一團烈焰,赤色中帶著銀白,包裹著蟹元精丹,熊熊燃燒起來。起初很平靜,可隨著時間流逝,血紅色的丹藥,突然傳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呼的一聲,一團黑霧從蟹元精丹中衝出,凝聚出一隻紅如血鑽的蠍子。只有三寸多長的蠍子扭動著身子,它看上去很痛苦,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座面前獻醜,骨魔,你還真是上不了檯面啊。”烏騅老祖冷笑連連,取值一天,紅色的蠍子慘叫一聲,頓時化成一縷青煙消散而去。
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對烏騅這種修煉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來說,一眼就能看穿。他從不相信人與人之間會有真情,都是利益的交換罷了。就算他在烈火教位高權重,令人望而生畏。那也是他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他為烈火教賣命,目的也是要得到烈火教的大力支援,讓他的修為和實力更進一步。而烈火教,同樣是因為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也願意為他提供修煉資源。這就是等價交換,利益的交易。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不過是利益的交換罷了。
他一直堅信這一條法則,這麼多年,正是因為堅持這個條法則,他才能活到今天。這一次和骨魔老祖合作,不惜忍痛將‘冷月’劍相讓,何嘗不是一種利益的交換。
只是,連他都沒有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很不甘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奪回鎖妖塔,搶回‘冷月’劍。
“‘冷月’劍根本不是你所能掌控的,即便被你暫時得到又能如何。”烏騅老祖冷笑過後,旋即令心神歸於平靜,服下‘蟹元精丹’,全身心開始療傷,心中不再有一絲雜念,再也沒有蕩起一絲波瀾。
灰色空間外,骨魔老祖不停用神識搜尋,卻一直沒有發現沐風的蹤影,令他不免有些急躁,臉上漸漸浮現出不耐的神色。魔蠍等人大氣不敢出,唯恐惹怒了這位狠人。
書畫,田文宣兩人,帶著聖元王朝的人馬走出山洞,當他們看到骨魔等人並沒有離開,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魔蠍道友,就此別過。”
書畫上前打招呼,趁機打探訊息,“沐風那小子還真是滑溜,此刻怕是早就逃出了魔煞嶺的範圍了。”
處於不安的魔蠍不防有他,本能的搖頭,道:“那小子還沒有逃出魔煞嶺的範圍,應該是龜縮在某一個地方,尋機開溜。”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攪魔蠍道友了,就此別過。”書畫心中一喜,臉上卻沒有表情波動,衝著田文宣點了點頭,旋即,兩人帶著一群僅剩的幾名手下,立即下山。
不過,他們並沒有走出多遠,在一處小山坳中停了下來。沒有絲毫遲疑,書畫立即取出傳訊符,口中默唸有詞,而後將傳訊符拋入虛空。
做完這一切,書畫才稍微鬆了口氣,對田文宣說道:“文宣兄,你我雖然屬於不同的陣營,說到底,卻還是屬於陛下的臣子,今天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不會讓文宣兄為難。”
大皇子北冥鮭和二皇子北冥泓爭奪皇位的事,早就擺在了檯面上,唯一隱藏在水面下的東西,是哪些勢力支援大皇子,哪些勢力支援二皇子。像南宮博這種明面上誰都不支援,保持中,暗地中卻支援二皇子的勢力,卻是少之又少。
皇位的爭奪,從來都沒有中立者,必須選邊站。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