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功法,弒天魔帝為何要放棄,寧願承受十名高手的圍攻,也要搶到《乾元訣》?
種種疑惑都被他壓在了心底,他相信,隨著修為的不斷提升,這些疑惑和不解也許會逐漸變的明朗起來。
沐風拋掉心頭所有的雜念,盤坐在水潭邊,心無旁騖的修煉《魔元經》第一重。時間很緊迫,他必須在三天內將第一重心法修煉至大成境界,只有如此,在對付仙橋境強者的時候才有萬分之一的生還機率。
弒天魔帝當年將斗轉星移修煉至大成境,足足消耗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而沐風卻要在三天之內完成,他若是泉下有知,絕對會被沐風這個瘋狂的念頭再氣死過去一遍。
而更為瘋狂的是,沐風居然妄想以煉體境巔峰的修為,修仙界金字塔最底層的修士,挑戰仙橋境的強者,這種念頭別人想都不敢想,也只有他敢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
這種想法,若是被他人知曉,一定罵他是個瘋子。
修煉,一步一坎坷,一個境界一道鴻溝。通常情況下,一個苦海境中期的修士完全可以秒殺苦海境初期的修士,更何況,沐風和那三人相差何止一個境界,足足是兩大境界的差距。不出意外的情況下,別說是三大仙橋境高手,隨便其中一個,都能把他秒殺成渣渣。
看似瘋狂的背後,卻是沐風精心推演做出的決定。一想起山洞中那滿地的稚嫩骷髏,他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痛,還是那種生鏽的鈍刀,讓人痛不欲生。這三人如果不及時除去,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為其他的大妖效力,殘害同胞。
大難不死,重活一次的沐風不敢將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即便塵倒懸承諾他會除掉陳才三人,可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即便明知危險萬分,他也要盡全力一試,哪怕到最後身死道消,他也要將這三人徹底的滅掉,只有如此,他才能心安。
將呼吸調整均勻,心靜如水,整個人漸漸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無天,無地,無我,無萬物。
時間,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當你非常的需要它的時候,它過的總是那麼快,在不經意間就會溜走。一轉眼,三天的時間悄然而逝,當一縷月光照在少年的臉上,沐風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唰”的一下,他睜開了雙眼,剎那間,兩道淡藍色的光芒從那雙黑白名分明的眸子中爆射而出,一閃而逝。
“該出發了啊!”
抬頭看眼漸漸爬高的圓月,沐風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無修村一如既往的靜謐,在月光的映照下,像一個進入夢鄉的慈祥老者,輕微的鼾聲在小村的上空盤旋。沐風輕車熟路,來到了馨兒住的房前。
靈識中,沉睡中的馨兒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像是在夢中吃到了夢寐已久的糖葫蘆。推開房門,從儲物腰帶中取出那晚離開青田鎮買的糖葫蘆和一袋金幣,放在了小丫頭的床頭。
接著,沐風又去看望了另外幾家的孩子,他們都安然的睡著,臉上都帶著滿足而又幸福的笑容。看著那一張張稚嫩的臉蛋,沐風的鼻頭有些發酸,曾經何時他也曾經這樣幸福過,儘管不是待在親生的父母身邊,卻也曾經享受過這種安寧與幸福。
只是,那些曾經屬於他的幸福,停留的時間那麼的短暫,走的腳步是那麼的匆忙,他還沒來得及享受,毫無徵兆的災難,將原本屬於他的一切都剝奪走了。也是從那天起,他成了無畏宗的一名弟子。
月過柳梢頭,沐風站在村中街道旁那顆古老槐樹的樹杈上,猶如鷹隼的眸子掃視著小村的四周,靈識同時開啟,將小山村完全籠罩了進去。
“嗖嗖嗖...”
破空聲響起,緊接著一個黑影落在了小村的茅屋上,輕如鴻毛,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來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即便如此,沐風還是一眼認了出來,此人正是陳才,就在他剛要行動的瞬間,突兀的聲音隨之在他耳邊響起。
“閣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卻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聲音很輕,僅陳才一人可以聽見,可在這時候響起,卻無異於晴天霹靂在他耳邊炸響,他的身子很明顯的頓了一下,僵硬了剎那,‘唰’的一下轉身看向街道上的那棵枝丫繁密的古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