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是為不忠。你趁著掌教外出,排除異己,構陷同僚,是為不義。身為長者,你不知護衛弟子周全,任由他人欺凌,是為不仁。師門長輩至今音訊杳無,你卻不去查探,是為不孝。”
“我真不明白,像你這種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輩,還有什麼臉面活著,有什麼臉面執掌無畏宗刑律。”
聽著沐風誅心之語,無畏宗的弟子也犯起了嘀咕,不由的將目光看向了執法大長老。
嚴同泰的肺都要氣炸了,一道陰冷的光芒從他眼底一閃而逝,暗自咒罵:
小畜生,你就盡情的罵吧,等會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心中怒火燃燒,他卻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只是,有些眼尖的弟子看的真切,那瞬間緊握又瞬間鬆開的拳頭,已經足以說明這位執法大長老的心並非像表面那麼平靜。
“既如此,本座便讓你死個明白。”
說話間,嚴同泰一抬手,沐風身上焚燒著的火焰,瞬間熄滅。接著,他轉過身,看著真元大殿,高喊一聲,道:“有請白露曦白姑娘。”
話音甫落,無畏宗的弟子便炸開了鍋,一雙雙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真元大殿。不多時,一位身穿雪白衣衫,身材婀娜多姿,臉上帶著一面白紗的妙齡女子,蓮步款款的從真元大殿走出。
看到白衣女子的出現,無畏宗的弟子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那一雙雙眸子爆發出的精光,像是餓狼見到白嫩的小白兔。
太美了,儘管是霧裡看花終隔一層,卻還是讓他們禁不住想入非非。而他們也知道,眼前的這位白衣女子和沐風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也正因為如此,無畏宗很多男弟子,都視沐風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有老白姑娘當著眾弟子的面,將這個惡徒當日在龍蟒山的所作所為講述一遍。”看到白衣女子到來,嚴同泰老面帶笑容,態度顯的很是恭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著突然出現的白裙女子,沐風心頭一暖,身上的疼痛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甚至想衝上去,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述說這一年來的相思。
想起往日的一幕幕,沐風的心頭湧上了一股暖流,他知道,她既然出現在此地,便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看著石柱上綁著的男子,白衣女子的秀眉微微一抖,旋即又恢復了正常。雖然她白紗遮面,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卻能從她眉宇間看出,此刻她心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
“我可以證明,當日在龍蟒山,正是因為他,那些無畏宗的弟子才會慘死!”
檀口輕啟,聲音婉轉猶如靈泉叮咚,銀珠落玉盤,清脆而悅耳。那聲音,讓在場的每一位男子心中一陣酥麻,恨不的立即為她生,為她死。
話音未落,那白衣女子已轉身走進真元大殿,甚至都沒有多看沐風一眼。
然而,這句話對沐風而言不啻於一聲驚雷,將他震愣在當場。愕然的看著女子的背影,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他的心也在這一刻**進了一把匕首,鮮血淋漓。他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烈焰熊熊,燃燒著沐風的身軀,那中蝕骨的疼痛,無法讓他折腰,也不能令他屈服。
然而,隨著白衣女子的出現,他以為的救星,此刻卻成了勾去他魂魄的地獄使者。
“哈哈……”
沐風仰天長笑,血和淚順著臉頰滾落,無論是什麼樣的痛苦和磨難,都不曾讓他落淚。而今天,他落下了英雄淚。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長笑良久,看著真元大殿的方向,沐風苦澀的笑著,口中唸叨著。
“蒹葭蒼蒼,白露未曦,所謂伊人,在水之湄,多麼優美動人的詩句。白露曦,我做夢都想不到,給我致命一擊的人居然是你?罷了,錯把真心交付,又豈能責怪他人。”
血水順著嘴角流淌,苦笑著搖頭,那個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真心的人,還想和你做一對神仙眷侶,逍遙人間。如今,夢醒了,心也跟著碎了。
若有來生,我願做一個無心人。沐風心想著,閉上了雙眼。
白露曦的出現,讓一切塵埃落定。他知道,那些他曾經沒有做過的事,只要從白露曦口中說出,沒有人不會相信,因為,他們曾經是令人羨慕的一對眷侶。
此時此刻,他只想儘快的結束這一切,讓一切的一切都恢復到平靜。
“勾結魔族,殘害同門,依照門規本該將你處以極刑。然而,看在你往日對本宗還有些貢獻和情分上面,免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