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處斷崖上,沐風服下一株治療外傷的靈藥,運轉法訣開始療傷。這幾天來,沐風大小惡戰不下數十次,雖然也曾被妖獸逼的狼狽逃竄,但經過這幾天的磨練,戰技和法術使用起來更加的順手,浮光掠影的速度越發的快,更加讓人琢磨不定。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用不了多久,蓮花便能結成蓮子了。”
看著體內三大丹田的變化,沐風在心喜的同時,也感到一絲無奈。乾元訣畢竟的心法畢竟只到苦海境,若是尋找不到下半部法訣,他只能轉而修煉魔元經。
只是,一想起乾元訣帶來的好處,沐風心裡便有莫名的悵惘與憂愁。這不僅僅關係到魔元經是天魔教的心法秘術,他更是擔心,若是兩者不能平衡,體內的陰陽圖是否會受到影響。
儘快找到乾元訣下半部法訣,像一塊巨石壓在了他的心頭,可他也明白,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當初選擇修煉乾元訣和魔元經時,也考慮過這一點。如果真找不到乾元訣下半部,轉而修煉魔元經,唯一的意外,是在魔靈峰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陰陽圖。
“小蹄子,等老子抓到你定讓你知道大爺的厲害。”
聲音自崖下傳來,沐風‘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只見崖底的山道上,兩名大漢臉上帶著淫邪的笑容正在追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身穿鵝黃色的裙子,一頭秀髮凌亂的披散著。
聽到身後的怒吼聲,女子驚慌失措回頭一瞥,一不留神,被腳下的石頭絆倒,膝蓋也因衝擊力磨破,碎石上沾滿了殷紅的血跡。
“小蹄子,你不是挺能跑的嗎,你再跑啊!”
小臉上掛滿了淚痕,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盡是恐懼之色。看著追趕而來的兩名大漢。少女看起年齡,約莫十五六歲,卻出落的亭亭玉立,因慌張與害怕,身子瑟瑟而抖。那兩名大漢喘著粗氣,淫邪的目光恣意在少女的身上掃視,看著那因恐懼而抖動,那飽滿的胸脯也跟著晃盪,兩人眼中直冒精光,狂吞口水。
這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沐風的舊識沈珞。
看著**燻心的兩人,沈珞貝齒緊咬著朱唇,淚水遏制不住的滾落,那雙靈動的大眼中神色複雜,有絕望,有不甘,有不捨,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而那些複雜的情緒到最後都變成了一種——決絕。
抓住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沈珞雙眼一閉,朝著天鵝頸項上抹去,閃光閃爍,剎那間便到咽喉處。
沈珞寧死也不受兩人的侮辱,如此剛烈的女子眼看就要香消玉損,卻看到一道青光爆射而出,後發先至,打落了沈珞手上的匕首。
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兩名連帶淫邪笑容的大漢。沈珞的修為只有苦海境中期,而站在他面前的大漢卻是苦海境後期,實力上懸殊的差距,讓她連自殺都做不了主。
“小美人,只要你乖乖的把大爺侍候舒服了,大爺不但護你周全,還會幫你找到火鳳藤救你的哥哥。”其中一名大漢撿起地上的匕首,在沈珞的臉上比劃著,那冰冷的氣息,讓少女的嬌軀瑟瑟而抖。
“就是嘛,你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你那癱瘓的哥哥。你總不能看到一輩子癱坐字輪椅上吧?”另一名大漢猛的吞了一口口水,在一旁附和著勸解。
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沈珞的嬌軀便是一顫,淚水如同絕提的閘門,再也控制不住狂奔而出。
是啊,自己一抹脖子一了百了,可哥哥該怎麼辦,誰來照顧他?他一個人會不會被人欺負,會不會流落街頭?
死,很容易。生,卻很難。
若選擇活著,就逃不出這兩隻禽獸的魔爪,被眼前這兩個禽獸玷汙。可若是死了,哥哥一個人勢必在這個世上活不下去,沈家也會因此絕後。若是死了,到了九泉之下,父母會不會責怪自己,會不會不認她這個女兒。
各種複雜的情緒一股腦的湧上心頭,沈珞的眼神變的迷離,淚水停止了流淌,目光焦距的看著遠方的青山,痴痴的傻笑著。恍若間,他看到父親那張威嚴的臉,正指著她的鼻子大聲的喝罵不孝,母親在一旁抱著哥哥的屍體啜泣,當她看到母親臉上那嫌棄與厭惡的表情,嬌軀又是一顫。
“這小妞怎麼又哭又笑,該不會是嚇傻了吧?”那個拿著匕首的大漢,另一手摸著頭道。
“管那麼多幹什麼,只要我們兄弟爽夠了,管她是死是活還是傻。”另一名大漢咧嘴大笑,伸手就去解沈珞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