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河只看了一眼沐風手中鴿子蛋大的輪迴氣團便轉移了視線,在看下去,他會忍不住收下。常言道,無功不受祿,他祁星河很明白這一點。
“哎,”沐風長長嘆了口氣,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對祁星河說,“人家雖有職責在身,守護你的安全,那份真心誠意卻做不得假。本想投桃報李,卻是熱戀貼了人家的冷屁股。沐風啊沐風,你這傢伙做人就這麼失敗嗎?”
“沐風老弟就別打趣了。”祁星河哪裡聽不出沐風話中的意味,尷尬一笑,“這輪迴氣我便收下了,煽情的話我不會說,只要沐風老弟需要,祁星河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沐風雖然不是丹道盟的人,卻對他們的規矩多少有些瞭解。像這種隱蔽性很強的據點,若是沒有高層的准許,任何人都不能私自帶人進來。他雖然是丹道盟的名譽長老,卻也需要高層的同意,才能進入這種隱蔽性的據點。
祁星河擅自做主,把沐風帶到丹道盟隱蔽據點,已經觸犯了盟規。若是被總盟的高層知曉,還指不定要面臨什麼樣的懲罰呢,沐風之所以給他輪迴氣,一是為了感謝他在拍賣會上的相助之情,二來則是冒著被懲罰的危險帶他來此,彌補祁星河。
“祁兄可知道血月教和風雨樓?”
兩人談了一會松風城的形式以及即將開始的大羅天秘境等事宜,沐風話題一轉,問道。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沐風,他本意是想從塵倒懸那裡打聽訊息,畢竟,那個時候的塵倒懸身為松風城分盟盟主,所知道的訊息自然要多一些。
“沐風兄弟可是和這兩個組織有仇怨?”祁星河不答反問道。這也正說明了他對這兩個勢力有所瞭解,至少知道這兩個組織。
沐風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能和他們有什麼仇怨,不過是聽人說起這兩個組織很神秘,專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一時好奇罷了。”
祁星河一直在觀察沐風的表情,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疑有他,沉思了片刻,凝重的說道:“沐風兄弟,有些事還是不要好奇的好。實不相瞞,對著兩個組織我只是比你知道的並不多。聽說,這兩個神秘的組織原來同屬一個叫影殺的宗門,專接一些暗殺的差事。百年前,終於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被人連根拔起。影殺門破滅後,殘餘的黨羽就相繼組成了現在的血月教和風雨樓。不知是何原因,這百年來,原本同根相生的兩個組織,卻相互攻訐甚至相互廝殺。”
沐風點了點頭,祁星河的說法倒是印證了一點,那天晚上,當那個灰袍老者看著一地的狼藉,曾誤以為是風雨樓所為。
祁星河知道的並不是太多,沐風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資訊。兩人又聊了片刻,沐風起身告辭,離開了丹道盟的秘密據點。
此時,月上中空,松風城的行人比白天稀少了許多,滿街的帳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堆凌亂的雜物,幾名凡人正在打掃。
沿著記憶中線路,沐風很快便到了陳玉龍當初帶他來的地方——翠苑。
屈指彈出一道靈力,沒入牆壁。
陳玉龍並沒有陪同陳亭恩回到陳家,而是獨自來到了翠苑,別緻的小院中芳香陣陣,卻也拂不去他心頭的憂愁與煩躁,一直到深夜,陳玉龍都不能安心的修煉,眼前不斷浮現出那個桀驁不馴的身影。
“若是再讓我見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庭院中,陳玉龍握著拳頭,咬著牙齒,衝著天空的那輪還差一絲就要飽滿的明月怒吼著。可就在這時,掛在屋簷下的鈴鐺晃動了起來,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
“一定是冰塊回來了。”陳玉龍一掃臉色的怒氣,朝著牆上打出一道法訣,頓時,那面牆壁便露出了一個門戶,剛要喊‘冰塊’,話到嘴邊卻生生的止住了。
沐風站在拱形的門口,沒有絲毫要進來的意思,也沒有說話,只是朝著陳玉龍揚手一拋,一個精美的玉盒划著優美的弧線向後者落去。
看著手中巴掌大小的白玉盒,陳玉龍一臉的茫然與不解,眉頭微皺,聲音有些冷,問道:“你這是何意?”
正在唸叨沐風,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面前,被沐風這麼冷不防的一弄,剛才發的誓言似乎也忘到了腦後。
對這位比女子長的還美幾分的玉面公子,沐風沒有惡感,也談不上喜感,只是礙於陳才的事情,他有意離陳家遠一些,免的到時候陳玉龍兩面為難罷了。
“玉盒中的輪迴氣,權當今天陳兄在拍賣會上的謝禮。”說罷,沐風連門檻都沒邁一步,轉身離去。
輪迴氣,衝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