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天境中,厲無咎和靳仇兩人蓄勢待發,氣勢節節攀升,強大的氣場迅速向著四周蔓延,逼的眾人連連後退,一臉的驚愕。即便是祁星河,也不得不運轉全身的靈力抵抗,即便如此,那強大的壓力,就像一座太古神山壓在胸口,讓他感到窒息。
雙方氣勢一旦攀升到頂峰,大戰一觸即發,整個丹道盟都會被夷為平地。況且,兩人都是強者中的強者,一旦生死相搏,極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對於人族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損失。
“化解這場紛爭的不是你我,而是另有其人。”其中一名老者捋須而笑,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哦...”另一名老者拉長了聲音,笑著道:“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小子啊。也真奇怪,那塵倒懸重傷多日,連總盟的人都束手無策,卻被這小子輕易化解。老夫沉寂多年的好奇心,都被他給勾了起來。”
就在兩人相視大笑之際,那關閉了數個時辰的廂房大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
聲音雖然不大,卻觸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絃,即便是氣勢攀升的厲無咎和靳仇兩人,也在同一時間,看向那扇緩緩開啟的大門,那兩股令人心悸的波動,也隨之散去。
“縮在烏龜殼這麼長時間,終於出來了啊。等一會兒,看你怎麼死。”何道微眯著雙眼,咬著只剩下幾顆的牙齒,心中憤恨不平的低聲道。
大長老和吳興等人也一起看向廂房門,那顆心,也隨著大門裂縫的逐漸擴大,漸漸的提到了嗓子眼。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大長老心頭自語,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那情不自禁握起來的拳頭,足以說明,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也很緊張。
一個重傷垂死之人,臨終之際想要見的人居然是個少年,而這個少年,卻在那個廂房中待了好幾個時辰,這忒不正常了。
大長老和吳興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個叫沐風的少年,很可能是他們最大的麻煩。所以,他們商量了半天,也成功的在無形中驚動了丹道盟分盟所有的人。其目的,就是想要逼迫厲無咎就範,從而進入廂房打探真實的情況。
大門終於敞開,當看到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只有沐風一個人,大長老提起的那顆心終於落到了肚子裡,暗自慶幸不已。
看到廂房外一個個等大雙眼看著自己的眾人,沐風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走到厲無咎的身邊,衝著在場的眾人開口道:“無咎兄,段盟主,靳仇,祁星河,顧天,塵倒懸前輩有請諸位。”
短暫的沉寂過後,眾人一片譁然,這句話,無疑是在平靜的湖泊中投入了一塊巨石,掀起了萬丈波濤。
“這怎麼可能,總盟的人不是說塵倒懸已經必死無疑了嗎?”
“我也聽說了,凡是被異魔氣侵蝕的人,從來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太好了,塵倒懸大師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受天神的庇佑。”
聽到塵倒懸沒死,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最為憋悶的莫過於大長老,吳興以及何道三人,數個時辰前,他們百般阻撓,巴不得塵倒懸立即嚥氣。
如今,沐風在廂房中只待了幾個時辰,塵倒懸竟然活了過來。這個訊息讓他們難以接受的同時,更是倍感疑惑。要知道,那可是被總盟的藥師斷定的必死之人,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大長老顧天那顆心剛放到肚子裡,本以為塵倒懸已經交代完了後事,正在暗喜。沒想到沐風卻說出這樣的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過去。眾人一番手忙腳亂,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這才緩過氣來。
“先生真的沒事了?”
厲無咎這個冰塊,此刻也是激動無比,眼圈都紅了起來,當他得到肯定的答案,一個箭步便衝進了廂房。緊跟著便是靳仇等人。
大長老顫顫巍巍,臉色蒼白如紙,一直搖這頭,喃喃自語著‘不可能,不可能......’,他沒有去廂房,而是分開人群,向外走去。
何道也愣在了當場,雙眼空洞無神,目無焦距,腦海中一片空白,那些想好的話,自認完美的計策,在頃刻間崩碎,瓦解,不復存在了。直到吳興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何道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忙追上顧天,攙扶著他離去。
“利益,名望,身份和地位,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看著三人的背影,沐風嘆息一聲,返身走回房中,掩上房門,便盤坐在一張藤椅上調息。
祛除塵倒懸體內的異魔氣,雖然用了不少時間,卻也比較順利,並沒有遇到困難。差不多一個時